皇宮
楚芷虞回宮之後照例要先去太后處回話,在太后跟前居然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容妃?”
容妃被投入詔獄後很快被轉交到高力的手中,高力得到太后的支援自然沒有苛待她。
可饒是如此,容妃也在秦羽的手中脫了層皮。
肉眼可見的憔悴,不復從前的傲然和高貴。
她見到楚芷虞很是驚訝地看著自己,心覺她在看自己的熱鬧,可惜她背靠容氏一族有容氏一族在背後為她運轉,想要處置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更遑論,陛下病危,就連祭司大人就束手無策。
誰也不知道皇位到底會落入誰手。
這種時機,任何人都不會拒絕容氏的示好和投靠。
“楚妃妹妹見到本宮很驚訝?”
楚芷虞莞爾“沒想到姐姐會出現在這裡。”
“本宮為何不會出現在這裡?”她冷哼一聲“天下之大,能夠給本宮定罪的只有二人,一是陛下,而是太后,更何況,本宮何罪之有?不過是有心人攀誣,對本宮屈打成招。”
“倒是妹妹你,短短數日便收買了三水公公,仗著陛下的寵愛,趁著陛下昏迷,肆意的揮霍權勢,就是不知,妹妹是何時和左監大人勾搭的竟要置本宮於死地?”
容妃步步緊逼,“自打你進宮以來陛下就獨寵你一人你不規勸陛下雨露均霑也就罷了還張揚弄權把後宮攪和的雞犬不寧後宮前朝本為一體惹得前朝動盪不安,你居然有何居心?”
落座在容妃下邊的何貴人諷刺到,“還用問是何居心?她是南梁的人,這不是很明顯嗎?”
新仇加舊恨。
二人一唱一和,就差直接指著楚芷虞的鼻子罵她狼子野心了?
楚芷虞無依無靠,如無根浮萍一般在這秦王宮中,四面楚歌。
她一雙靈動的眼睛如山間的小獸,惶惶不安。
靡麗穠豔的美人此刻知曉沒有陛下的庇護,她將要面對的是群狼環繞。
“和親是結兩國邦交,兩性之好,若你們大秦時時刻刻忌憚南梁,又何必同意這番親事,莫非你們都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從不將我們這些和親而來的貴女當人看?
若是如此,我不如直接隨使者一同家去。
也省得在此處無端被人揣摩,扣個結黨營私,狼子野心不安於室的帽子!”
她聲聲如泣,字字含淚。
擲地有聲。
嬌柔的容貌下是堅韌而不屈的靈魂。
太后輕咳一聲唇角是在笑,看向楚芷虞的眼神安撫中卻帶著淡淡的警告。
“和親自然是結兄弟之盟,女子出嫁從夫,你自然是我們大秦的人,又何來排外一說。”
她話一轉,“陛下病重期間,你還不安分守已,跑到宮外去逍遙,著實該罰,便罰你禁足一月,無本宮的號令,不得邁出芙蕖宮半步!”
楚妃這麼快就回來,出乎太后的意料。
她正好順水推舟,名正言順將楚妃禁足在芙蕖宮,誰也別想叫她出來。
指尖血自然也就更不用說了。
“太后!”
楚芷虞不可置信地望著太后。
這樣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跟,“可臣妾出宮是得您應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