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招含怒出手,威力非比尋常,幾名士兵非但兵刃脫手,更被他掌力震飛出去,帳前封鎖頓時瓦解。
“王爺手下留情!”
商容見勢不對,瞬間搶到近前,雙掌齊出,接住兩名跌飛的侍衛,猝不及防下,竟被兩人身上的真力餘勢震得疾步倒退,另外六人卻無不口吐鮮血摔飛當場,一時起身都難。
“王爺,請先聽老奴一言!”商容放開兩人,欲要設法穩住局面,誰知仲晏子冷喝一聲“讓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影動身移,一掌便往他胸前擊來。
對方掌力驚人,商容卻是心存顧忌,不敢僭越硬拼,抬手一隔,迫不得已再退三步。八名守衛受傷的同時,帳中負責防守的影奴早已現身,眼見商容吃虧,同時出劍,欲阻仲晏子入帳。
這時半空中忽然響起一聲異獸低嘯,一道人影快若閃電,切入戰局,便聽“啪啪啪”響聲不絕,十餘名影奴紛紛跌退,每人臉上都已捱了一巴掌,一隻金毛異獸從天而降,面前灰衣拂閃,正是樵枯道長到了。
甫一落地,那金猊聳肩便是一聲低吼,作勢欲撲,卻又有一人搶至當中,伸手一抬,拍按獸頭,無形中便將眾人攔開:“老道士莫要動這麼大肝火,拿些小輩撒氣,不怕人家為難你的寶貝小女徒嗎?”來人一身粗布長衣,背插一支黃竹煙桿,單手壓著不斷低鳴的金猊,開口相勸,卻是與仲晏子、樵枯道長齊名的三隱之一,天遊子。
樵枯道長撮唇發出一聲短嘯,那暴躁不安的金猊略微安靜,他卻橫了天遊子一眼,道:“哼!若不是同你喝酒,楚都怎會讓幾個小輩反了天?你若非要替那兩個娃娃說話,便莫怪老道不念幾十年的交情!”
“你這老道好不講理,”天遊子頗有些哭笑不得,“我約你喝酒,不過是多年未見老友,心下惦記,怎又調頭拿我出氣了?說句你不愛聽的實話,既是小輩們的事,勝負生死,便該讓他們自行處置,我們幾個快入土的糟老頭子摻和什麼?”
樵枯道長怒道:“廢話少說,老道的徒兒若少了半根寒毛,我非扒了那小子的皮不可!”
天遊子搖頭嘆氣:“你要出氣沒關係,但只怕扒了那小子的皮,含夕那小女娃娃要不認你這師父。”
樵枯道長鬍子一掀,方要回嘴,卻聽仲晏子沉聲道:“老道休要和他鬥嘴,先找到人再說。”
說話間目光向前一掃,商容這時才得了機會,示意影奴撤後防範,上前道:“老奴商容見過王爺。”
仲晏子冷眼一翻,道:“你的主子又不是我,我哪當得起這一聲王爺,我只問你,含夕和且蘭可在帳中?”
商容知道這位洛王十分不好應付,偏又是王叔的身份,無論如何開罪不得,所幸他的問題並不刁鑽,小心答道:“回稟王爺,兩位殿下並不在這帳中。”
仲晏子道:“她們既不在此,又在何處,你給我前面帶路。”
商容遲疑一下,低頭道:“老奴並不知兩位殿下所在……”
“你這位御內大總管,會不知道她二人在哪?”仲晏子驀地一聲冷笑,“妄言欺上,商容你好大的膽子!”
商容未及答話,樵枯道長已頗不耐煩地道:“老酸儒你要和這些徒子徒孫囉嗦,老道可沒那耐性,我這金猊自通靈性,要找人何須費這般功夫?”
仲晏子自來和他互不相讓,當即反唇相譏:“既如此你不快些動手,只是坐地吹牛,究竟是誰囉嗦?”
樵枯道長冷哼一聲,懶得和他答話,破袖一掃,數道真力頓時沿手拍出,那金猊連聲長嘯,身子一躬,便向前方竄出。跟著三道人影疾閃,樵枯道長、仲晏子與天遊子先後展開身法,緊隨金猊而去,商容叫聲不妙,當下提氣急追,同時發出警訊,下令影奴全力攔阻。
四人一獸勢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