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沒來過嗎?我還以為你常和子嬈姐姐在一起呢!”
夜玄殤道:“見過她兩次而已。”
含夕俏眸靈動顧盼,輕聲笑道:“你可要小心啊,有人很喜歡子嬈姐姐的,你不主動一點兒,當心她被別人搶走!”
夜玄殤抬手往她腦門上彈去:“就你明白,她同別人的事,與我何干?”
含夕斜睨向他:“咦?沒關係嗎?也不知是誰,在魍魎谷為了她跟我的白龍兒拼命……哎呦!”抱頭躲閃夜玄殤敲來的大手,“被我說中了吧!哎……哎呀!不好!”突然間大叫一聲,抬手前指。
夜玄殤亦迅速回頭,兩列身著都騎軍服飾的禁衛正策馬轉入巷口,當先一人叫道:“是夜玄殤!將他拿下!”
話音未落,兩排利箭急射而出,矢雨飛蝗般迎面罩來,顯然並未認出旁邊另外一人是含夕公主。如此近距離的強弓勁弩,便以夜玄殤歸離劍之強橫,亦不敢直攖其鋒,一把護住含夕,閃身橫避,真氣凝聚肩頭,硬向旁邊鋪坊門間撞去。
“嘭!”
門板應聲開裂,兩人撞入其中就地躍起,再次向側橫閃,“嗖嗖嗖嗖!”數支利箭擦身而過,都騎禁衛已追至門前,外面蹄聲馬嘶,夾雜連連叱喝,形勢混亂至極。
來不及細看坊中情形,夜玄殤挽住含夕迅速掠向內堂,正欲尋後門方向,忽有人道:“三公子隨我來!”
門側一個黑衣女子閃身而過,夜玄殤帶含夕自後跟上,同時聽到前面破門之聲,緊跟著便是一片人仰馬翻的騷亂。
追入坊中的都騎禁衛被一陣陣細如牛毛的暗器兜頭射中,抱頭呼痛,紛紛跌開,身手快的向後躲閃,卻冷不防腳下踩空,慘叫著掉下憑空出現的陷坑之中。
黑衣女子回身輕笑:“敢在冥衣樓地盤生事,讓你們知道錯!”
穿出後苑,迎面正是楚江側岸,那女子縱身落上泊於岸邊的小舟,對夜玄殤和含夕道:“兩位請上船吧,從水路離開,都騎禁衛不可能追上來。”
夜玄殤踏舟而上,對她拱手笑道:“多謝十娘援手相助,不然又是一場麻煩。”
寇十娘亦抬手抱拳,江風中英姿颯爽:“三公子客氣了,不過免了麻煩的應該是都騎禁衛吧?被我整治一頓,總好過對上公子的歸離劍,至少還能保得性命回去。”轉向含夕,“這位是……”
夜玄殤道:“這是含夕,不知十娘現在方不方便帶我們去見子嬈?”
“原來是含夕姑娘。”十娘曾得子嬈囑咐,知道含夕身份,見她這身打扮定是微服出宮,也不奇怪。含夕卻正生都騎禁衛的悶氣,想他們竟如此膽大包天,回宮後定要在王兄面前狠狠地告他們一狀才行。
十娘抬手敲向船艙:“喂!快些出來,主人罰你在此撐船,你倒偷起懶來,當心下回被貶到漠北分座,我可不替你求情!”
艙中有人懶洋洋道:“你這女人,怎地如此說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若被貶到漠北,你豈不要跟著一起去,又有什麼好處了?”
十娘粉臉微紅,怒道:“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何時嫁給你了?”
艙中那人奇道:“咦?明明說好的事,這麼快就不算數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不過十娘,你還就是這點兒最像女人。”
十娘柳眉微剔,語氣裡卻掩不住笑意:“聶七,你想打架是不是?還不快出來!”
艙中轉出個頭戴斗笠的黑衣漢子,“哈哈”一笑,對夜玄殤和含夕道:“兩位莫要見怪,我和十娘鬥嘴慣了,一天不被她罵幾句便渾身不舒服。”
十娘沒好氣地橫他一眼:“還貧嘴,若誤了事,看主人不罰你再撐一個月的船!”
聶七大咧咧地笑道:“若領罰還是有你一份,再領一次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