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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好處都沒有” 對此似乎頗為不齒。然而事實上,正是藝術的純粹“忠奸觀”產生了旗幟鮮明的正邪對抗,刺激了讀者的神經,也造成了人物間鮮明特點的形成。也只有取捨的利用“忠奸分明”的大旗再進行藝術再加工,“有一忠必有一奸,有一賢必有一愚”,才能夠成功塑造出如《三國演義》般獨特的人物形象群體,而又能不違背“三分虛構、七分史實”的歷史文學初衷。下面將結合三國演義中的典型人物來加以分析。

一、奸雄與仁君——曹操與劉備

蜀漢昭烈帝劉備在《三國演義》中無疑是個典型的明君形象,在歷史上也被認為堪與劉邦、劉秀比肩而立。可至於魏王曹操,不只在演義中,戲劇裡,乃至中國歷史上他就是一直存在爭議的人物,千年來不得安寧——幾乎成為了“奸”的代名詞。

歷來非難曹操的原因很多,主要有二:一是如京劇戲文中陳宮所唱的“呂伯奢與你父相交不假; 為什麼起疑心殺他的全家; 一家人被你殺也就該罷; 出莊來殺老丈是何根芽?”,而後曹操說出的“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曹操好殺人,而且是濫殺無辜。二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政治花招。

“挾天子以令諸侯”屬於政治行為,在歷史上也說法不一,很難講清楚對錯。但《三國演義》中所記載的曹操好殺人卻觸及到做人的底線,不由得不引人唾棄。然而,歷史上真的如此嗎?首先,就文獻來看,魏晉南北朝時期有曹操“殺呂伯奢全家”描述的史料有三部。分別在《魏書》、《世說新語》和《雜記》中。

其中《世語新說》是這樣記載的“太祖過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備賓主禮。太祖自以背卓命,疑其圖己,手劍夜殺八人而去”王沈《魏書》中言道:“太祖以卓終必*,遂不就拜,逃歸鄉里。從數騎過故人成皋呂伯奢,伯奢不在,其子與賓客共劫太祖,取馬及物,太祖手刃擊殺數人”孫盛的《雜記》中則是說“太祖聞其食器聲,以為圖己,遂夜殺之。既而悽愴曰:‘寧我負人,毋人負我’遂行”。

但奇怪的是,這三部文獻的作者出身或多或少都和晉朝有關;而在蜀國降臣陳壽的《三國志。魏書。武帝紀》中卻不見記錄。按常理說陳壽是蜀國降臣,不久即入西晉為官,記錄前朝事情更沒有顧及,更能夠竭盡忠誠才是,卻不見提及,實在令人生疑。況且即使確有其事,按照文獻中最接近演義的孫盛《雜記》中說法,曹操也只是誤殺而已,而且殺人後還“悽愴”,並沒有到奸雄應有的“殺人成性”地步。

甚至曹操還有不少義舉,比如蒯越病死前,託曹操照料其家,操報書曰:“死者反生,生者不愧,孤少所舉,行之多矣,魂而有靈,亦將聞孤此言也。”可見曹操對死者得囑託並無揹負之事。王粲得兒子因參與魏諷謀反,為曹丕所誅,操聞嘆息曰:“孤若在,不使仲宣無後。”曹操更曾以金璧從南匈奴贖回蔡文姬之事更為人所熟知。操自言:“前後行意,於心未曾有所負。”可知他是怕負人的,似不可能說出“寧我負人,毋人負我”的話。呂思勉謂:“操之待人,大致尚偏於厚”。這種講法,是符合事實的。

如果按照正史來寫,顯然曹操是不夠“奸”的,如果他不“奸”,又如何顯現劉備等正面典型的“忠”呢?所以在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中,情節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首先主要人物增多了,也就是陳宮出現了;這個人物的出現在描寫曹操殺呂伯奢時是很有意義的,比如孫盛的《雜記》中記載曹操說“寧我負人,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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