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刀劍比劃,難免要有擦刮痕跡的。”
“呆子,你懂什麼?那人當日完全是赤手空拳和我比試的,這上面的痕跡是他以內力化作劍氣隔空射來所致。”狂刀老祖不耐煩的罵道。
楊湛這才明白過來,看來那商陽山高人的的武功早已是出神入化了。
“小子,你可知道這鬼眼狂刀是何物所鑄?”狂刀老祖又問道。
楊湛搖搖頭。
“我在戈壁洞府修煉破魔刀法時,曾見牆壁有一銘文,除了標註鬼眼狂刀在北海的藏身之處,還記載了它的來歷:說是有一年天外來石,掉落地上後卻消失無形,後有人掘地百尺,才挖出這塊天石。雖然天石只有碗口大小,卻奇重無比。後經工匠歷時八載才得以煉化成型。”狂刀老祖說著示意楊湛去拿一下鬼眼狂刀。
果然,楊湛費盡全身力氣也難於拿起來,起碼得有七八十斤之重。
“哈哈……這鬼眼狂刀長二尺,重八十二斤,斷金碎石如砍瓜切菜。非一般兵器所能比擬。”狂刀老祖得意的說著,不禁又撫摸了起來。
楊湛這才意識到那商陽山高人的厲害之處,於是又問道:“那人最後一招擊敗老祖之後,便將老祖囚禁在此了?”
“非也,非也。我中他一招,身受重傷,暈厥過去。待醒來之時,已經被囚禁於此了。而那人終日隱居商陽山,是不會出山的。”
“那是誰將老祖囚禁於此呢?”楊湛又問道。
“當年我也問過須彌老和尚,但他卻也不說,只說我今生殺戮太重,仇家林立,安居於此未必是一件壞事。想來是誰將我囚禁於此已經不重要了。”狂刀老祖難得豁達的說道。
“小子,你姓甚名誰?”狂刀老祖忽然問道。
“我叫楊湛,楊柳的楊,精湛的湛。”楊湛回答的十分利索。
“你說你的父母都已去世,也是那為人所害嗎?”狂刀老祖話鋒一轉,問起楊湛身世來。
“我的養父死於沙場,養母是病死的。”楊湛低聲說道。
“養父母?那你親身父母呢?”狂刀老祖又問道。
楊湛遂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最後火燒趙鄉紳,投靠劉員外。
“好,好極了。”狂刀老祖聽罷卻拍手叫了起來。
楊湛不明白好在哪裡,也忽然不知道該和狂刀老祖說些什麼了。狂刀老祖囚禁於此四十多年,前三十餘年只能對著整日唸經誦佛的須彌子,後面這些年與白猿作伴,就再也沒有和人說過話了。今天和楊湛一席詳談,卻也胸中舒坦暢快。
“楊湛,你可願意在此侍奉老祖?”狂刀老祖問道。
“如果我出不去,我就每天為老祖採摘果實,陪老祖說話。”楊湛說道。
“那如果你能出去呢?”狂刀老祖問道。
“那我一定帶老祖一起出去。“楊湛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很好!”狂刀老祖頗為欣慰的笑道。
第四回 雪漫洞天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楊湛果然每天四處採摘果實,又攀爬崖壁採摘蘑菇、雪耳,甚至做機關抓來飛鳥,狂刀老祖四十年來頭一回吃到肉食,大呼過癮。
再過了一段時間,洞天谷開始飄起粒粒雪花,已經是隆冬歲月了。楊湛刻意在狂刀老祖的洞穴外用枯枝樹了一片圍欄,以防風雪來襲;又在自己睡覺的麻石周圍築起棚子,但每日午後山風大作,總不免要修葺一番。
“楊湛,你將那白猿皮穿起,可保你溫暖。”狂刀老祖說道。
“白猿與我有恩,我是絕對不會穿白猿的皮毛的。”楊湛堅定的說道,言語中,似乎一直對當日狂刀老祖剝了白猿的皮毛耿耿於懷。
這些日子的相處,狂刀老祖也瞭解了楊湛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