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就是莊家的大小姐,一輩子被人眾星拱月,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贏的。
她怎麼可以輸給一個出身卑微的賤女人?
等一會蘇星羽死了,她這輩子就沒機會翻盤了。
所以,她一定要在此時此地就告訴蘇星羽,陸時鋒已經決定拋棄蘇星羽了!
她說的太真,蘇星羽的臉色又白一分,恍惚間想起的竟然是陸時鋒昨夜在耳邊撂下的狠話:&ldo;蘇星羽,你以為無法懷孕就能逃過我麼?我根本不在乎孩子的母親是誰,我只在乎我的妻子‐‐是你。&rdo;
昨夜的她苦苦哀求他放過,哭著求他娶莊蘅,可今天,當她聽到莊蘅的這番話,忽然覺得心裡就像被人潑了硫酸般劇痛。
那是一種比臉上的燒傷還要痛的痛楚。
莊蘅說:&ldo;你一定很奇怪吧,為什麼時鋒都決定和你離婚了,我還是要燒死你。很簡單,你這個女人太下賤,太會勾男人了,就算我放心時鋒也放心不下你,誰知道以後你還會使出什麼手段來繼續勾人?所以,還是死了最好,一了百了。&rdo;
蘇星羽的心下冰冷,知道自己今天怕是難逃一劫了。
這就要死了嗎?
被人綁成這樣的姿勢,甚至連衣衫也沒有一件,恥辱地死去?
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有什麼辦法?
如果陸時鋒沒綁住她,她現在也許還有機會和莊蘅搏鬥,爭取一線生機,甚至如果沒塞住她的嘴,她也能大聲呼救,也許臥室門外會有人聽到。但眼下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莊蘅拿著打火機再次逼近,好玩似的在她臉上晃來晃去。
&ldo;別發抖呀,蘇星羽。&rdo;莊蘅愉悅地笑著,把打火機湊近她尚且完好的那半邊臉,用熱度灼烤著她,欣賞著她脆弱畏懼的神色,卻始終不肯像剛剛那樣直接燒上去。玩了好半天,莊蘅才慢條斯理地把打火機移開,笑著說,&ldo;我這個人很善良的,只要你半邊臉。如果把你兩邊臉都燒毀了,你可能會疼得受不住暈過去吧?我可不想你暈過去,等會房間要起火呢,暈過去多麼意思?&rdo;
她一邊說,一邊用嫉恨的眼神把蘇星羽纖細光潔的身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嗓音扭曲:&ldo;我啊,就是喜歡你慢慢看著火苗燃燒起來,把你包圍,無論你怎麼掙扎拉扯也掙不開鎖鏈,想叫也叫不出來……在絕望和恐懼中,感受著火焰舔上身體的痛苦,一點點地,慢慢地死去。&rdo;
蘇星羽被她陰森的語調嚇得毛骨悚然。
莊蘅從她的床邊起身,在臥室裡環繞一圈,收回打火機,取出一套別的工具。
&ldo;你放心,我縱火會很小心的,只會讓人以為是電線短路,不會留下人為縱火的痕跡。&rdo;她笑著說,拿著工具在臥室一角的某個插座邊擺弄了幾下,就聽噼啪幾聲,很快就有焦臭味穿了出來。不一會兒,黑煙也冒了出來,舔上塑膠插座,隱隱竄出火苗。
&ldo;那麼,永別了,蘇星羽。&rdo;莊蘅笑著對她揮了揮手,邁著一如來時般優雅的步伐,轉身離開了臥室。
順便把房門鎖死。
火燒得很快,只轉眼的工夫就點燃了木製傢俱,兇猛浩大。
濃煙滾滾,嗆得蘇星羽想咳嗽,可是被綁在床上、嘴裡塞了東西的她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什麼也咳不出來。
她拼命掙扎著,去拉手上的鐐銬,可那鐐銬鎖得那麼緊,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掙脫。火焰朝她的方向蔓延,她渴望地望著床邊不遠處的落地窗,透徹明亮的落地窗外是藍色如同水洗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