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恕不遠送。”王雲臥執著黑色的小匣盒,溫言說道。
吳敬啟轉身順著臺階下山了,青年的眼睛卻遠望著那西北方向的群山,黑色的匣盒在他的手上一點不顯得燙手,似乎一切應當應分。
第四一章新聲(上)
酒館向來是七嘴八舌的地方。
酒喝多了,嘴便管不住。即使是嚴謹的人,在旁人極力的煽動下也會講出一些駭人言語。這些駭人的言語是訊息的源泉,也會是紛爭的起始。
夜已深了,蟻鎮的酒館燈火通明。
蟻窩只有這一家酒館,生意很好,老闆趙祖欣是第一代蟻民,在蟻窩裡人緣很好。殺手們幾乎個個都是夜貓子,因此夜裡的酒館人滿為患,八張桌子皆有客人。
中間的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圍坐著七個人。此時,七人中斜戴著眼罩的男子赤紅著獨眼,叫罵道:“他媽的,老子這次真是看走了眼,四十二人的試煉竟讓一個小娘們蒙過了關,滾他大爺的毒手刺客,什麼毒手殺人無形,就是個屁啊,虧我把銀子全壓在他的身上,殺他千刀的。”
“獨眼龍,你一直鳥叫煩不煩。老子輸得一點不比你少,但咱認賭服輸,四十二人,水準還可以,比你當年的人數多,你要是和她分在一批,說不定誰生是死呢,哈哈哈哈。”
“那娘們皮肉嫩的像是豆腐做的,一看就不像是咱道上磨礪出來的,就算她厲害,就算我正面對不過,嘿,背地裡我陰她三個。老子的實力是能用人數掂量的嗎?”獨眼龍狠狠瞪著對面的疤臉壯漢,一舉酒碗,釁然道:“幹了!”
疤臉壯漢毫無猶豫的遞過酒碗,和獨眼龍的撞了個脆響,仰脖一飲而盡,他咂抹著嘴巴,淫邪的道:“獨眼龍,窩裡多少年沒進女人了,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小妞,應該高興才對,你個傻鳥。”
獨眼龍顯然有點醉了,他摸著後腦勺,稍作聯想,漲紅的臉面便情不自禁的疊起了層層笑紋。
“誰擔保這女人進來的?”酒酣耳熱中,忽然插進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疤臉壯漢轉過頭,一手搭在身旁生得面白眼狹漢子的肩膀,打個酒嗝,道:“不知,俞老二,你知道?”
俞老二搖搖頭,不動聲色的拂掉疤臉壯漢的手,道:“我問你的,你怎麼反過來問我。”
桌上幾人瞅來瞥去,最終目光定在一個披著狐裘的男子身上,此人乃是鎮裡訊息非常靈通的王不破。
王不破雖然單手抱著一隻暖手爐,但是一身寒氣弱了許多,看來已無大礙,他放下慢飲的酒碗,笑道:“看我作什麼,我才不關心這種沒有價值的事情。想知道這個女人的來歷,你們可以去執律廳找玄蟻,申請檢視她納的投名狀,投名狀是公開的,玄蟻不會替她保密。這女人不是三位血蟻推薦的人選,一切程式都無法免。她現在或許還沒見到蟻王呢,蟻王沒有發話,她本事再大,也還是一隻野狗,母的。”
桌中一個相貌猥瑣的中年禿頭開口道:“我倒是挺期待的,期待這妞爬上去,你們想想她若是混成了血蟻,會出現什麼情況?”
眾人腦子裡瞬間出現一幅可以點燃烈酒的香豔畫面,每一個都人哈哈大笑起來。
名喚小路子的青年也擠在這一桌,他是蟻鎮公認的廢柴,因為他參加的那一期試煉人數只有二十人。
試煉人數往往側面印證了新生螞蟻的實力。
試煉的人數上限為八十一人,達到了人數上限,蟻王點頭,試煉隨之啟動。然而並非每一次試煉都是滿額進行,蟻王擁有實際的決定權,只要蟻王認為時機成熟,試煉便可以舉行。
試煉的難度與人數基本成正比,低於二十人的試煉在蟻窩的歷史上幾乎沒有,饒是這般小路子還是依靠兩個強者的同歸於盡,才得以入窩。入窩之後,小路子的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