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柳暗花明。”龍琪淡淡地。
“可是我們現在──”
龍琪笑了笑,伸手敉平喬煙眉眉心之結,“眉上幾分愁,且去酌酒觀棋。我餓了。”
喬煙眉搖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我沒有胃口。”
如此“點化”她仍是不悟,不是不靈慧,只吃虧太執著。
龍琪知道她仍然不能釋懷,只有直來直去:“你知不知道我很有錢?”
喬煙眉點頭,“這讓我羨慕。可是……這對現在有什麼幫助嗎?”
“喬小姐,有沒有聽過一個最新版的笑話?”扈平走到喬煙眉身邊,攬住她的肩膀,他十分明白龍琪想要表達的意思,便用自己的方式替她說道,“一位在巴黎旅遊的美國人來到了金碧輝煌的‘雨果大禮堂’,欣賞著那華美優雅的建築,感嘆之餘,他問導遊,這個禮堂是以貴國舉世聞名的作家維克多·雨果先生命名的嗎?導遊說,NO,是以弗里曼·雨果命名的,他是貴國費城人。美國遊客十分不解,說我從來也沒聽說過這個人,他寫過什麼作品嗎?導遊說,他的作品只有一張,一張支票。”
他剛說完,楊小玉笑了。喬煙眉卻猶自思索。
龍琪只得繼續解釋,“它的意思就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我這個經濟基礎若垮了,上層建築豈不成了空中樓閣了?所謂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所以,就算龍琪集團公司想倒,有的人也絕對不會讓它倒。”
這些理論喬煙眉明白,她在大學時選修過《政治經濟學》,也知道一點上層建築和經濟基礎之間的狼狽利益關係。但,那畢竟是書本上的理論。
“哎喲,你們幹嗎說那麼深奧,讓我來吧,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楊小玉不耐煩起來,她又盯著喬煙眉,“拜託你以後不要再皺眉,你知不知道你皺眉的樣子很難看。”
“不知道,我皺眉時從來不照鏡子,照鏡子時也從來不皺眉。”喬煙眉苦笑。
扈平默默地琢磨著喬煙眉,其實就憑她對付江遠哲那兩下,其心術計謀也已臻化境,足可橫行一時,她今時片刻的軟弱,只不過是缺著錢。錢之於人,就像鈣,可以硬骨,可以撐膽氣。
可是話又說回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龍琪首先是有了一副天膽,所以才有了這份家當。所謂器大量大,量大福大。也就是說,龍大老闆走的是通天“道”,而喬煙眉心裡盤踞的是謀生“術”。
人與人的區別有時就這麼一點點。
“好啦好啦,民以食為天,先吃飯,我是餓壞了。”楊小玉卻不管這些,她是個胸無芥蒂不帶半點心事過夜的人,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一樣能呼呼大睡,能狼吞虎嚥。
“你能吃得下?”喬煙眉問。
“瞧你說的,就算作鬼,也該作個飽鬼,誰知道閻王殿裡有沒有我愛吃的菜。”楊小玉嘻嘻哈哈。
“你放心,你作不了鬼的,閻王爺才不要你呢。”喬煙眉被她一攪和,也開朗了。
扈平看著楊小玉,她的心胸氣度屬另一樣──過而不留是非俱謝,空而不著物我兩忘。
她這種人才是最超脫的。
相比之下,喬煙眉過於執著,龍琪則是太能幹,她倆總有放不下的東西,而楊小玉,則應了那一句話──沒什麼大不了的!
(六)
上官文華5分鐘就趕到了龍琪大酒店,見到小方迎出來,驚喜莫名,“你終於現身啦,我以為你失蹤了。我有不少事要告訴你呢。”
“別的以後再談,叫你來有件重要的事。”小方直接把上官帶到中餐廳的那個包廂。喬煙眉離開前,曾找到領班說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那個包廂,也許是今天出事太多,喬煙眉如此一說,領班就誠惶誠恐地答應了。加上別的部門的影響,今天中餐廳的生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