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因而這邊的現場給保護得很原始。
小方讓上官帶人進去後,自己來到餐廳,他需要清靜一下,從早晨開始他的大腦就非常混亂,一直到現在。
早晨,早晨他從遠古的大唐回來,然後就遇上了一大堆的事,簡直可以說是目不暇接。他需要消化吸收,需去粗取精。
但他剛坐下,一個侍應生就拿著個菜譜走過來,“先生,需要用點什麼?”
小方這才想起他還沒吃中飯呢,接過菜譜看了看,最便宜的一盤涼拌黃瓜也得30塊錢,這哪是飯店,純粹是屠宰場。正在氣憤中猶豫著,侍應生說:“先生儘管要,您的賬已經有人付了。”
噢?難道,是龍琪?正猜測著,劉雪花來了,她笑眯眯地坐在小方身邊,“方隊長,又見面了,說起來咱們真是有緣呢,作了一回母子,前天晚上我沒大看清楚你,現在一看,真是個好,漂亮展面大方,你媽真是個有福的人,有你這樣的好孩子。又能幹又實在,真是榮耀,如今連我也沾上光了,嘖嘖!對了,光顧說了,你想吃什麼,儘管點,我請客,只要你喜歡,我今天全包了,也不光今天,以後只要餓了渴了累了,都可以來找我。千萬別跟我客氣,千萬別跟我見外。”
劉雪花一開口就像倒了核桃車子,嘰哩呱啦就是一大堆,而她的那份母性的愛意也隨之一瀉而出,小方彷彿一下子從深秋跨入盛夏,那股火熱濃情,令他受之有愧卻之不恭。他想了想,說:“我,這個……”
“別不好意思,咱們娘倆兒又不是外人,想吃什麼只管說。”劉雪花眉梢眼角俱是實實在在的歡喜,她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警察是吃官飯的,要講身份的嘛,算了這樣吧,我給你安排,兩葷兩素再來三個湯,我這裡的湯可是最好的,像你們這種職業可得多喝點湯補補,多危險,多費腦子,聽說你是神探呢,更得補補,”劉雪花在紙箋上劃拉了幾下給了侍應生,又接著說,“瞧,多俊的小夥子,多能耐,人家你媽怎麼生出來的,對,你家是哪的?”
“河南的。”
“好地方呀,武松就是那兒的,出英雄哪,怪不得你是警界英雄,好呀!”劉雪花一疊連聲地稱讚。
小方暗暗搖頭,武松什麼時候成了河南人了,要說那兒出英雄,武大郎還是武松他哥呢。
劉雪花不管這些,“你也是外地人啊,一個人在這兒平日怪寂寞的吧?沒事,現在好了,你要星期天沒事,就來我這兒,我給熬湯喝,保你喝了不想家。對,忘了問你父母了,你父母是幹啥的?都挺好吧?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一定錯不了。”
“我父母早就過世了。”
“噢?那,那對不起。”劉雪花一臉的不落忍,“怪可憐的。”
不知為什麼,對方的表情倒勾起了小方傾訴的慾望,他說:“我2歲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我就跟了我舅舅,舅舅人挺好,舅媽也……挺好,可是那會兒人窮,又是在鄉下小地方,所以……”
“你別說了,我知道,小小的一個小不點兒,沒爹沒媽又沒錢,寄養在人家家裡,那能好過啊,還加上窮,這一個窮字就把人給逼狠了,窮人心硬呀。唉,我幹嗎不早幾年認識你呢,得了,說這些都沒用。對,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劉雪花那份關心就像是迷魂咒,小方看著她慈祥的眼神中邪似地乖乖開了金口,“是,記得那年我6歲,第二年就該上學了,舅媽說沒錢,舅舅就為我想了個法子,賣麥芽糖。那會的小孩也沒什麼零食可吃,最好的東西就是麥芽糖,一個冬天一個正月,我就是走村串鄉賣麥芽糖,一根麥芽糖批發1分5厘,我賣2分錢,一根就賺5厘錢,到正月底,我都能賺個七八塊。”小方對這段往事倒是記得清楚,“賺錢我高興,可是很辛苦,冬天特別冷,我的衣服都是表哥他們穿得剩下來的,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