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們有如從地府鑽出來的幽靈騎士。
以拓跋圭為首的馬賊團,一直在苻堅大力清剿的情況下竭力求存,且不住壯大,對付圍剿追殺他們的敵人,他們-向採取的策略是“-擊不中,遠揚千里”的游擊戰法。從來他們都是以少勝多,所以現在面對雖是龐大的敵人,要偷襲的是被譽為北方第一人的慕容垂,卻人人沒有半點畏怯猶豫。
拓跋儀發出鳥嗚暗號,手下立即散往各方,自發地尋找埋伏的地點。
拓跋儀與丁宣跳下馬來,由左右牽走坐騎,兩人徒步掠前,登上高地,遙觀兩裡許外的敵陣。
丁宣一震道:“似乎超過一萬五千之眾。”
拓跋儀細察對方形勢,在火把光照耀下,穎水兩岸敵人陣容鼎盛地分佈有序。
東岸盡是步軍,只有作先鋒的是二百騎兵,該為整個逾萬人的步兵團作開路偵察的探子。
這邊的人全坐在地上休息候令。
西岸是清一式的騎兵,數在五千之間,正整理裝備,一副準備起行的模樣。
水道上泊著五十艘黃河幫的破浪船,這種中型戰船載兵量不大,以每艘五十人計,只可運送二幹五百人。真正數目肯定在此數之下,因為必須撥出至少十艘以運載物資糧草。
在西岸離岸千步許處設有木寨營地,照猜估該是用來作後援基地,由黃河幫的人留守。
黃河幫的船將不住把糧貨從北方運至,再由戰船把所需經水道運往前線,快捷方便。
拓跋儀冷然道:“應是一萬八幹人到二萬人間,慕容垂確是名不虛傳,只看這等陣仗,自己先立於不敗之地。”
丁宣頭皮發麻的道:“他們的戰馬休養充足,反之我們的戰馬已走了七、八里路,我們和他們比速度肯定不成,比實力更是一對十之數,不論我們如何偷襲伏擊,無疑是以卵擊石,肯定死路一條。”
拓跋儀目光在水道巡梭,道:“看到嗎?他們把木筏綁起來,五個一排,當黃河幫的破浪控制水道後,木筏將在黃河幫的撐櫓手控制下順流漂往邊荒集去,屆時連筏為橋,東岸的大軍可以迅速渡河,邊荒集立即完蛋。”
丁宣倒抽一口涼氣。
慕容垂的戰略清楚展現在他們眼前,就是先以精騎沿穎水西岸多路進發,於子時與孫恩和兩湖幫的大軍夾擊邊荒集。
東岸的步兵團同時推進,配合水道黃河幫的戰船由水陸兩路壓境而至,木筏隨後。
當黃河幫的戰船肅清水道的障礙和敵艦,會於邊荒集東的河段連筏為橋,步兵團將蜂擁渡河,水銀瀉地的從東面破牆入侵邊荒集。
邊荒集此時正窮於應付南北敵軍的狂攻猛打,試問如何抵抗這支超逾萬人的強大敵軍?
拓跋儀道:“水道的爭奪戰將交由宋孟齊和陰奇處理,我們無從插手。我們可以做的是在西岸區設定專對付馬兒的陷阱機關,利用火油彈放火燒林,迫對方繞道,不單可延誤敵人行軍,更可阻止敵人在西岸呼應河道的破浪。”
接著現出一絲充滿自信的微笑道:“我起程前卓名士密告我整個由千千小姐擬定的作戰計劃,每一場戰爭也有不同的戰法。待慕容垂大車去後,我們立即突襲木寨,以此亂慕容垂的軍心。你立即使人趕回去通知邊荒集我們眼所見的事,免致他們措手不及。”
丁宣領命去了。
拓跋儀暗歎一口氣,看著兩艘破浪從敵區河段開出進行探路的任務,心忖能否守得穩邊荒集,將看河道的操控權能否牢牢掌握在己方手上。
燕飛在林木間飛翔。
開始時各種意念紛至沓來,不旋踵進入萬念俱寂、空極不空的靈機妙境。
他先越過小谷,西行近裡,方繞往南方。
他開始感覺到孫恩的存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