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道。
“嗯嗯,”米莉回答說,“他厭倦了,他一直在繼續,而且他還想要你做點什麼。”
“你可以省掉厭倦的部分。”貝利女士嚴肅地說。
“好的,沒問題。”米莉說,在她的記錄裡擦著。
“還有別的事情嗎,年輕人?”貝利女士問。他什麼也沒說。“好吧,那麼,我明白你不想提起你是非法住在這裡的,對吧?現在,下一個?沒有人?好吧,那麼,我們要討論些嚴肅的問題。在我提問題之前,我要告訴你們,‘自豪’週二將會在這裡註冊你們所有的人,以便投票。請確保前來。我們良好的出席狀況對他們很重要。”
“自豪”是我以前去過的那個組織,由前幫派成員組成,致力於斡旋幫派休戰和投票者註冊。貝利女士已經告訴我,她和他們密切合作。
“我們要為誰投票?”前排一位年輕的婦女問道。
“我們實際上不是在投票,甜心。你需要先註冊,要是你已經註冊了,就不需要來了。但是我希望這棟大樓裡的每一戶家庭都註冊。”
“我們不過是在幫助和其他那些人,你一點都不擔心嗎?”一位老婦人問,“我是說,他們似乎是惟一能從中得益的人。”
“你想要讓這些人轉性子嗎?”貝利女士回答說,“那你就要在他們試著做正經事情的時候,對他們認真一點。這要好過他們互相槍擊。”
第五章 貝利女士的街區(8)
“這投票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有人喊了出來,“所以你為什麼要這麼歡迎他們所做的事情?”這個問題引發了一片噓聲。
貝利女士讓大家安靜。“對不起,卡特萊特(Cartwright)女士,”她說,“如果你暗示我可能會從投票這件事情上得到任何好處,你可以儘管站出來說。”
“我可沒說你可能會受益,”卡特萊特女士說,“我是說你正在受益。你是不是得到了一臺新電視,貝利女士?”
這帶來了更大的噓聲和一片明顯的笑聲。
“我要提醒你,”貝利女士喊道,試圖要恢復秩序,“我們在六個月裡沒有騷擾,沒有槍擊,沒有謀殺。這全靠這些年輕人浪子回頭。所以,你可以選擇幫助他們,或者只是坐在那裡哀號。至於我的電視,是誰給了你五十塊錢,幫你買新冰箱的?你,艾德女士,你是怎麼得到那個新床墊的?”
沒有人回答。
“這就是我的想法。你們都可以繼續胡謅,也可以認識到我們每個人都在受益於我對這些年輕人的幫助。”
會議的其餘議程差不多都這麼熱烈,並且伴隨著同樣的模式。租戶們指控貝利女士放縱的幫派,並且從與他們的結盟中受益。她回覆說她的工作就是要在一段時間裡幫助租戶們,如果這意味著要以創造性的方法來應對諸多問題,那她就需要獲得此類的方便。幾乎對於每一位抱怨的居民,貝利女士都能以給那人錢來支付房租,應付日用,或者買食物或傢俱的例項來反駁。很明顯,她知道如何玩這個權力的遊戲。我曾去過她的公寓幾次,儘管她從未讓我待過很長時間。她的家是她這一手腕的註解:家裡有她和政治官員的合影,幾臺來自住宅局的新冰箱,以及成箱捐贈的食物和白酒。一間臥室裡已經堆滿了她隨自己喜好送給租戶們的小玩意兒。
在會議中,貝利女士一度提起了她從幫派那裡拿到東西,並且應用於眾多租戶的“捐贈”。曾反覆告訴過我,他必須要讓貝利女士開心,比如,讓他的年輕成員們執行她的命令,以及付給她月費,以換取在一樓大廳裡賣毒品的權利。但這是我首次聽到貝利女士承認這一慷慨之舉。事實上,她是滿懷驕傲之情來談起它的,重點強調了她把幫派的不義之財用於善舉的能力。儘管沒有租戶這麼說,但我還從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