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什麼?”佩拉皺著眉問,她湊過來,發現羊皮紙上是兩個單詞。
“哪裡(where)”和“怎麼回事(how),” ;兩個單詞後面都打了大大的問號。
溫納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小心地用袖子把這兩個詞語擋住了。“這是擔心埃德加嗎?”佩拉了然地說。
寫前面一個單詞的時候溫納的確考慮埃德加的事,但後來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跳躍到另一個身上,這讓她控制不住地寫下了第二個單詞。
她相信埃德加一定不會有事,同理,她也堅信湯姆不會遇到危險。甚至,她開始懷疑起來。
“下午要去對角巷買點東西,陪一起去吧。”佩拉說,“最近總覺得心緒不寧,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佩拉會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任何一個即將步入婚姻禮堂的女都會經過這個階段,她們忐忑和期待中度過第一階段,然後這種對美好生活的渴望逐漸變成一種懼怕和抵抗。“……要去看看……看看捧花。”她咬著嘴唇不安地說,“對,去看看有什麼好讓平靜下來的東西。”
“也許該給埃德加買點什麼。”佩拉的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胸口,她從小精靈高舉著的小碗裡抓起一把飛路粉,“溫納,說埃德加會沒事的對嗎?”
“當然。”溫納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佩拉一臉愁容,“是啊,是啊,不想知道什麼悲傷的訊息。”說完她將飛路粉往壁爐裡撒去,“翻……角巷!”
翻角巷……
什麼!
溫納大吃一驚,直覺想要拉住佩拉的衣角,可是已經晚了!佩拉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唸錯了,她驚慌地扭頭看向溫納所站的方向,但她視線所及只有一團模糊的綠光,下一秒,佩拉已經重重地落了一個骯髒泥濘的地方,堅硬的地板撞得她的屁股生疼,佩拉用手肘撐起自己的身體,結果所摸到之處全是黏膩的汙漬,她臉色一變正想開口大喊,沒想到腥臭的酒氣爭相恐後地衝向她的鼻腔。
佩拉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可怕的味道,這讓她想起患有狐臭的男腋下的氣味,又好像多年不刷牙的嘴裡的爛蘋果味。當下她就緊緊閉住嘴唇恨不得把鼻子埋自己帶著清香的裙子裡。
就這時,她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男們碰杯的大笑聲,間或還夾雜著女高/潮時的□。
佩拉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她才面紅耳赤地想要站起來,但她白色的蕾絲淑女裙太長了,這讓她踉蹌地往前倒去。
就這時,一個溫暖的懷抱結結實實地摟住了她。
佩拉傻乎乎地抬起頭,房間昏暗的燈光下,她只來得及看到對方像閃爍著碎金的亞麻色頭髮,和那雙溫柔克制的藍眼睛。
“小姐,沒事吧?”對方彬彬有禮地問。
佩拉無意識放開他扶住自己的手臂,吶吶地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她從小接受訓練,那些客套話簡直和不要錢一樣,可對方這樣的注視下,她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挑選哪一句才能表示自己的感謝和羞澀。
最後千言萬語只彙整合一句,“……,很好……謝謝。”
說完她臉紅著低下頭,對方和奎克一樣,都有漂亮的棕發和高大的身材,而且他和奎克都很溫柔,是她喜歡的型別。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奎克對她都一直很冷淡,所以她才會對即將到來的婚姻這麼恐懼。
對方含笑著打量了一下佩拉的衣著,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又道,“小姐,是迷路了嗎,需要幫忙嗎?”
佩拉的心一跳,她抬起頭,因為逆著光,所以窺不清眼前的神色,她只覺得這個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親和。
“是……是啊。”她臉紅道,“如果能幫忙的話……那簡直是太好了。”
這是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