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律這些東西都到哪裡去了啊?!這傢伙真的是元朝人嗎?怎麼作詩水平連我這個生在白話文世界的人都不敢恭維啊喂!
陽大叔的臉一下子刷地青了,猛然又是一個大灰狼撲小白兔的標準動作朝我張牙舞爪的過來了,我在他到來之前又是輕輕一閃,不緊不慢地繼續開啟一個廢紙團,念道,“曼妙佳人在何方?不才在下來探訪。才淺學拙詩不就,莫笑唐突把歌唱。”
……
我讀完就忍不住噴了。
這些都是——情詩!?這都是個什麼爛內容啊?陽頂天啊陽頂天,你也有今天?
我一邊左閃右避,一邊欣賞著陽大叔青菜一樣難看的神色,嘴角陰險的弧度越來越大。
那時我打掃衛生的時候就發覺地上一大堆廢紙團不對勁,開啟一看沒想到是如此勁爆的內容。看這玩意兒還是陽頂天的真跡,字寫得不錯,墨跡也很新,想來是新寫的,就是這內容也太名不符實了,跟陽大叔那光明頂上第一把交椅堂堂叱吒四方的明教教主的形象也相去甚遠了吧?
“把酒問天天不知,佳人芳心許何人?
我又讀了一句,忍不住笑噴,道,“這句……陽大叔,你把酒問天好歹問一點有意義的內容吧?問老天人家姑娘到底喜歡誰……這種無聊問題恐怕天上那位老人家聽見了也保不定一道天雷下來直接讓你外焦裡嫩吧!”
沒等對方有所反擊,我接著吟下一首,“醉酒興高高,女俠面嬌嬌。”
“噗——這句更絕……下句莫不是‘詩成對人吟,美女全跑掉’吧?陽大叔,先不論你的武功,至少你能寫出這種爛到詭異的詩,早已超脫了正常人的範疇了啊陽大叔!你竟然超脫了平仄韻律詞藻修辭的桎梏,返璞歸真……陽大叔,你昇華了!”
陽大叔終於被我逼急了,面色又青又有些燥紅,對我大吼道,“丁敏君!你、你你你你……信不信我用乾坤大挪移最弱的第一層就可以把你移到十八里外的垃圾堆裡讓你跟蒼蠅蚊蟲親密接觸?”
那麼快就不追了?看來這個陽大教主輕功不怎麼樣嘛!事後,陽大叔很鬱悶地告訴我,當年他剛出道的時候被江湖人戲稱“腿短半截的”,成名之後就被人乾脆稱為“下肢癱瘓”的……
“十八里外的垃圾堆……那麼厲害?”我挑眉笑了,“那麼你用乾坤大挪移最厲害的一層,豈不是要把我直接移到外星去見ET?”
“你你你你……”
陽大叔雖然不清楚ET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但明顯不是什麼好話。可這個一暴走說起話來就詞窮的傢伙,真的是那個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陽頂天陽教主嗎?怎麼看起來那麼腦殘?
可惜我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陽頂天也發現了自己的這個致命缺憾——一暴走就詞窮,罵人就無能,於是……此乃後話,後話!
我忍不住又噴笑了,於是一邊笑一邊很艱難地道,“陽大叔,你放心,就憑那句‘女俠面燒得焦焦’……我就義不容辭地開始教你古漢語!”
雖然我這麼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教一個明教教主古漢語顯然是很不現實的事,但我好歹也經過系統的文言文訓練,背得名篇詩詞也不少了,總能忽悠過這個寫三流情詩的酸詩人。
陽頂天忽然停止了氣呼呼的表情,眼中的精芒一閃而逝,他淡淡地微笑了,“那麼……就這樣說定了哦……如果你交我寫的情詩送到附近人家的姑娘手上姑娘沒有拿出棍子把我趕出去的話……我就教你……乾、坤、大、挪、移!”
騙人……
不過陽大叔你,經歷了喪妻之痛的你為什麼還可以送情詩給附近人家的姑娘?而且剛剛的暴走……你的精神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
“乾坤大挪移是歷代教主才能學的武功吧!大叔,我這人雖然不是江湖百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