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個靈魂穿的)這點常識是有的,你少忽悠我去不明不白地接了爛攤子幫你完成統一千秋大業的美夢!”
我說完,卻發現陽頂天如今又是那副和風細雨謙謙君子的模樣,之前被我捏住把柄時暴跳如雷的形象早已就不見蹤影了……難道君子樣是你的表人格,野獸樣是你的里人格?多重人格麼?你轉換得還真熟練啊……
“別急啊小丫頭,唉,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陽頂天似乎很不滿剛才自己怒髮衝冠的形象,溫和地道,“教你第一層又不要緊……第一層最多隻能搬搬垃圾罷了,要練到第三層才能真正在火拼中體現價值呢~所以,這個武功只要你平時幫我打掃房子用到就行了,畢竟有些東西,咳……用手清理……不太方便……”
就像那群由放了過久溫度過高的薏米而變出的飛蛾一樣吧?!還有那個三四個拳頭一樣大織出的網足足有世界地圖那樣的蜘蛛吧?你你你這個房子裡到底還有多少兇險噁心的東西啊廢柴!
除非用放大鏡看,我的頭上實在沒地方再掛黑線了。
我明白了,陽大叔,我真的明白了。
你用一套武功讓我成為了女傭和漢語顧問,而這套武功卻只能搬垃圾……(關鍵這是武林中人人覬覦的上乘武學乾坤大挪移啊你們一個兩個不要把它說得跟垃圾車一樣啊混蛋!)
“你相信我的古詩水平?”我問道。
陽頂天微笑道,“當然,就是因為你那天要求進來時說的‘木門房間臭,路有凍死骨’,我才讓你進來的啊~依我看,這首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中這句話用在這裡實在妙不可言,想當初少陵野老杜子美寫下這首詩時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
我嘴角不由抽搐。
剛開始我還饒有興趣地聽,到後頭陽頂天嘴裡毫不停歇倒背如流地講到“全詩通篇押入聲韻意境深沉真摯感人真乃一代之史詩,千秋之殷鑑矣……”時,我終於覺得自己就像那走火入魔的高手一樣,噴一大口番茄汁。
“陽大叔誒……我答應了答應了真的答應了!所以請您別說了……我丁敏君以我的人格保證,不讓你領會我華夏民族上下五千年古詩詞的真正奧義,我誓不罷休!”
陽頂天喋喋不休的話語戛然而止,然後摸了摸下巴,詭異地笑了。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這個保證,是我丁敏君踏上錯誤之歧路的第二步,第一步……不就是邁進了這間屋子啊!
第 十 回
光陰如梭,逝如流水,白駒過隙,掐指算算,住在這深山老林的小木屋裡也有三四個月。而我從住下來第一起就開始寫的成長日記也積攢下了厚厚實實的一本本子,我打算稱它為《我與美青年陽頂天同居的日子》。
總得來說,這日子還算和諧。
這期間,有如溫水一般寧靜的時刻……
夜,深了。
幽林蔽日的叢林間,一座孤零零的小木房格外惹眼,窗戶裡透出微弱的暖色燈光,以及淡淡的墨香……
小木屋裡,一個穿著天青色窄袖袍男子伏在書案上,墨色長髮垂在鬢邊,說不出的俊朗清逸,而他的手下毛筆如有神來,唰唰唰寫完一張,皺著眉細細端詳片刻,卻毫不猶豫地捏成紙團往地上一扔,重新拿過一張宣紙。
而就在他的身旁,立著一個粗布荊釵的高瘦女子,那女子看他這般,便淡笑著搖了頭,一手斂著衣袖一手磨起墨來,頗有“紅袖添香伴讀書”的溫婉氣質。
但是……往往這和諧的氣氛會被打破。
“我說……”我以手撫額,一臉痛苦地看著陽頂天筆下的詩句。
“丁丁,又怎麼了?平仄、韻律都天衣無縫……”陽頂天擱下筆,很無辜地看著我。
我真的很想掀了桌子然後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