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提加郊外的一座別墅裡等候愷撒前來處置。這座別墅裡到處遊蕩著從墨特盧斯·西庇阿遺棄的行李中發現的野生動物。後來一名為他擔憂的護民官派人去看望他時,卻發現精神失常的他滿身是血地獨自呆在那座別墅裡。
當一些身強力壯計程車兵前來想為小盧基烏斯·愷撒戴上足鐐和手銬並把他帶到軍事法庭時,他們才發現他已經氣息全無了———可是他又絕非自殺身亡的。到底是誰偷偷潛進來謀殺了他還是個謎,不過就連愷撒那些最微不足道的下人都覺得此事與愷撒絕對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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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烏提加城最後也得到了愷撒的赦免。不過愷撒不得不提醒烏提加的三百精英團:早在十三年前,當自己第一次擔任羅馬執政官時曾透過的《朱莉亞法案》———後來此法案對烏提加城的發展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在未來三年內,烏提加城必須繳納兩億塞斯特爾塞斯的戰爭補償費。 我個人不會侵吞這筆錢的,烏提加人民!它們會被直接上繳到國庫。”
愷撒處理完阿菲利加省的事務後,就直接去了努米迪亞,在大規模掃蕩努米迪亞王國之前,他先變賣了尤巴王的全部個人財產。接著他把努米迪亞東部廣袤而肥沃的土地併入了阿菲利加省,並稱其為阿菲利加·羅瓦;愷撒也將阿菲利加·羅瓦西邊的一片豐饒的土地賜給普布利烏斯·西提烏斯作為他的私人封地———愷撒要求他以羅馬愷撒的名義代為管制這片土地,也就是說這片沃土的真正主人還是愷撒。鮑古德與鮑古斯也分得了努米迪亞西頭的領土,愷撒讓他們自己磋商如何劃分這片疆土。
對愷撒來說要攻下西班牙是易如反掌的事,根本就不值得自己為之大動干戈。退一步講,世人早已對愷撒精湛的戰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阿菲利加戰役與法薩盧斯戰役一樣將愷撒的威名傳遍了整個世界。戰場上總是有不計其數、文韜武略的將領都敗倒在了他的麾下。
瞭解了加圖害怕靈魂寂滅的恐懼,愷撒覺得心境澄明瞭許多,因為他自己死後絕不會妄圖靈魂不死。死亡無非就是永久的睡眠!
哈!加圖死了,愷撒才真正嚐到孤獨的滋味。畢布盧斯·阿赫羅巴布斯、倫圖魯斯·克魯斯·庫裡羅一個個都撒手人寰了。羅馬儼然成了一座孀婦的城市,愷撒嘆息沒有了勢均力敵的對手、沒有對手激勵的自己將會懈怠和萎縮!
愷撒想起自己的軍團。第九、第十、第十二、第十四他們享有的榮譽不可謂不高,他們分得的戰利品也是所有軍團中最豐厚的,即使是三流的百夫長,其富裕程度也令別計程車兵瞠目結舌。可是就是這樣一支軍隊,他們卻叛變了,為什麼?因為缺乏有效的監督,窮於管理。只要軍團中有害群之馬煽動他們起來與統帥作對,其他人便想也不想就加入到其間了,這就是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流弊。他們的叛變是不值得原諒———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行為對其他士兵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所以愷撒決定嚴懲他們,所有那些參與兵變的軍團士兵都被剝奪了退役後獲取義大利本土土地之權利,也不會分得一丁點兒的戰利品。
勝利!愷撒苦苦等候最終的勝利已經有十四年了。當他以###官的身份從西班牙返回羅馬時,就誤以為自己的成功近在咫尺。可是###院的誹謗和判決迫使他不得不舉兵逼近羅馬城,宣稱自己為執政官候選人,這樣的做法最後讓他既沒有得到想要的官職也無緣於最終凱旋。可是今年他的事業的確有了大起色,以至於蘇拉和龐培·格涅尤斯的勝利與自己相比簡直都不值一提。今年,對,就是今年!他的勝利是指日可待的,因此愷撒準備從今年起開始調校日曆,為了將每年三百六十五天與時令節氣完全地結合起來,每四年必須要額外加上一天。憑愷撒將羅馬日曆革新成每年三百六十五天這項功績來說,他的名字就永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