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牽制住。
“快走!”
聽到劉衍撕心裂肺地喊聲,若渝到底還是狠著心跑開了,啟百見若渝逃走,那還顧得上別人,當下便帶著士兵追向了若渝。
陳止明腳步一動,到底還是沒追上去,掃了一眼東宮前狼狽的景象,無奈攤手道:“太子殿下,今日的事可不能怪我啊,是啟將軍報仇心切,失去了理智。”
“彭”地一聲,不等陳止明反應過來,劉衍的拳已經砸到了他臉上,將他一拳撂倒在地,還不忘踹上一腳道,“你當真以為我失去了父皇的寵溺,東宮就此無力還擊,連你這樣的人都能來踩上一腳嗎?”
說話間,楚沉夏已經從正宮門出來了,他指揮那些府兵追上啟百的人,擾亂他們的視線和注意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往劉衍走來,他根本不能直起身子行走,佝僂著背每走一步,腳下便拖出一條血跡來。
劉衍看著他身後長長的血跡,心口一震,屏氣凝神地去看他,身旁的楚沉夏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陸執?”
經楚沉夏一提醒,劉衍頓時驚覺,忙衝上去接住他要倒下的身子,沉痛道:“你這是怎麼了?”
陸執艱難地抬頭,滿臉汙血中只有一雙靈活的眼轉了轉,喉口嗚嗚地叫了幾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劉衍這才看到他的喉口有傷,傷口很深,幾乎要貫通他整個脖子。楚沉夏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當即眉頭緊緊一皺,十分迷惑。
就連倒在地上的陳止明也看呆了,見楚沉夏朝自己投來視線,忙撇清道:“這不關我的事,我根本不知情。”
被劉衍攙扶著的陸執忽然執意蹲下去,劉衍只好順著他的動作慢慢蹲下去,只見他用手在地上一筆一畫地寫道:“殺我……”
才寫了兩個字卻是用盡了他的全力,他渾身一顫,忽然從嘴裡噴出血來,劉衍大驚失色道:“快!去找徐熙來,讓他立刻馬上到這裡來。”
陸執卻反握住了劉衍的手,將自己的外袍緩緩解開,劉衍這才看到他胸口也有一處傷口,比喉口的更深,極為震驚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人對你下了殺手?”
陸執微微閉眼,可又立刻睜開了眼,顯然是在強撐。他側頭望向地面,深知自己已經無力寫出那人的名字,當下手指微動,指了指楚沉夏,隨即做出十和六這兩個數字來。
劉衍詫異地看向楚沉夏,正回想十和六的意思,懷中的人忽然一沉,劉衍忙低頭去看,卻見他果然沒了氣息。
陸執自小與自己相識,相處這麼多年,劉衍早已將他視為自己的親人,當下十分悲痛地流下眼淚。
抬頭間,卻見楚沉夏微微一笑,當即愣住了,楚沉夏迎上劉衍錯愕的神情,忙指了指身後道:“殿下看,啟百的人回來了,想必側妃是逃脫了。”
劉衍回頭一看,見果然如他所說,可方才那一幕他還是沒有辦法忘掉,楚沉夏的心何其寡淡?就算陸執與他的情誼沒有那麼深厚,那也至少會流露出一絲難過吧?
可是楚沉夏沒有。劉衍這麼想著,又想起了陸執臨死前的那一指,百思不得其解,他指向楚沉夏是什麼意思?十和六又是什麼意思?
陳止明見啟百去而復返,忙爬起來迎上去問道:“啟將軍得手了嗎?怎麼這樣快就回來了?”
啟百的目光在劉衍懷中的那個血人身上一頓,隨即回道:“她跳湖了。”
劉衍聞言,目光一震,抬頭看向啟百,見他愁眉不展,反倒放下心來,果然聽陳止明問道:“跳湖?她就這麼不見了?”
“是我大意了,我們等了一會都不見水中有什麼動靜,到底還是讓她給逃了!”啟百咬牙切齒道。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