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正是河伯,只見河伯一身素縞,頭戴白絹,站在金橋之上,望著洛水,眼中垂淚。
洛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當真是天地之間,水流成河,淚流成海,一場洪水,就此而生。
那河伯終於下了金橋,化成一道圖,正是河圖。
金橋漸漸化成一金虹之氣,貫與長空,那河圖從中落出,掉落在洛水手中,洛水大叫一聲,仰面摔倒,不省人事,卻被鎮元子一揮衣袖,捲到倉頡的草堂當中,脫離了素色雲界大陣。
這場變故,讓倉頡瞠目結舌,更讓鎮元子心中鬱悶,又讓神農覺得天外有天,只有那東皇損失了東皇鍾,河伯身隕,洛水被情所傷,神志不清,而唯一得利的,怕只有那太清道德至人吧。
………【第八章 枕世山上定天文】………
自從上次紛爭之後,倉頡突然安了心思,在家裡安心研究起修行的方法來,他確實有些怕了,才出了一次門,就惹出這麼大的亂子,搞得眾人都拿他當災星,那鎮元子,打完之後連句場面話都沒說,將熱情相應的倉頡晾在那裡,落荒而逃,而偏偏那精衛在後面不給面子的狂笑,弄得倉頡尷尬不已。
以前他總是在想,到底修行是個什麼東西,什麼仙啊、神啊的,他都想搞清楚原理,後來也想開了,這世界上秘密太多了,這些無論是唯心的,還是唯物的,都與他沒什麼干係了,他如今不想知道這個為什麼會這樣,而是在考慮這個到底怎麼用。
譬如河圖。
說起河圖,就不得不提起倉頡如今更加頭疼的事情,侯岡、洛水,在加上搗蛋的精衛,絕對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侯岡就不用說了,有神農在場的時候,還好一些,若是他不在,就會變本加厲的纏著倉頡,用非常實際的行動,宣告自己對於倉頡的所屬權。而洛水雖然表現的沒有侯岡那麼直接,但眉目之間,卻出了河圖之外,只有倉頡,在沒有別的什麼了,即便倉頡明明知道,她看的,實際上是半卷地書的殘頁,但依舊忍不住想入非非;而精衛那小妮子,倉頡實在是沒什麼興趣,簡直是剛發青的杏子,可卻偏偏是孩子性子,幹什麼都不會掌握分寸,若不是看在神農的面子上,他早就將精衛丟出草堂了。
河圖落在倉頡的手上,也是應當。當初在紫霄宮時,倉頡福至心靈,拿葫蘆的時候,雖然不知道這葫蘆到底有什麼作用,但一對兒的話,自己恐怕消受不起,所以就順手扔給老子一個,這樣的話,他與老子,分了兩個葫蘆,怎麼說,也有幾分與老子示好的意思,其他人看在老子的面子上,多半不會打這個葫蘆的主意。而他也是想起後世太上老君煉丹的時候,總是有個裝丹藥的紫葫蘆,似乎和這個很像。
所以太清道德至人,就順手將河圖丟給他,也算是還了他的人情了。
這河圖,總管天地經緯,上下四方。聽起來似乎很是牛X,不過在倉頡的眼中,卻不怎麼樣。因為他僅僅是個**凡胎,雖然沾了一點仙靈之氣,但終究不得修行之法,河圖在他身上,也沒什麼大的作用,他如今甚至都看不出河圖有什麼不同,僅僅是一張非常普通的圖,上面勾畫著日月星辰、大地輪廓。
好在如今炎帝正在草堂做客,所以倉頡總算抓到一位老師,只是炎帝有言在先,這個師,卻是達者為師,而並非師門,所以沒太多的約束,炎帝到底是修行不夠,也不如鎮元子做事那麼唯心,他認為倉頡對人族的貢獻奇大,所以對倉頡也就極好。
炎帝最擅長的,並非是修行之道,而是草木煉丹之術,他手中有一本百草經,更是集聚了洪荒百分之六十的奇花異草,其中各種功效,讓倉頡瞠目結舌。只是後來洪荒分裂,化成四大神州,這些草藥,大多數卻滅絕了,當真是可惜。
“神農,這寶物靈智之說,是確有其事,那所有的法寶,都是有靈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