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劉璋已無多少忠心,他所忠的,不過是自己的尊嚴而已。
見得嚴顏形色動搖,顏良又豪然道:“我麾下亦有一員老將黃漢升,他亦武藝絕倫,但卻屈於劉表手下十數載,未得重用,歸順孤之後,不數年間已是名揚天下。文表老將軍你亦有漢升之勇,難道就願意一輩子窩在蜀中,不想揚名於天下嗎?”
揚名於天下!
這五個字,深深的震動著嚴顏之心,令他是愈現動搖。
肅厲的表情消失,嚴顏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顏大司馬武藝絕倫,智謀超群,更難得是氣度如此不凡,與劉季玉的懦弱無能相比,簡直天壤之別,莫歸降於他的話……”
思緒滾滾,抬頭再看起來,顏良的神色卻是那般的誠摯。
這個時候,嚴顏殘存的顧忌,已是煙散雲散,拱手正色道:“老朽不過一敗軍之將,承蒙大司馬如願看重,老朽敢不效犬馬之勞。”
剛烈的嚴顏,在顏良的感召之下,終於是決定歸降。
顏良的心中,欣慰之餘,更是湧上一股狂喜。
要知嚴顏乃蜀中名將,其中軍中的地位,僅次於張任,今若歸降於己,對於十萬蜀軍計程車氣,必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對劉璋和那些心存頑抗之徒,更是莫大的一個震懾。
大喜之下,顏良當即封嚴顏為討寇將軍,命其繼續兼領所俘的近五千江州軍。
江州已定,嚴顏已降,兵威大勢的顏良,下一步的戰略,自然是趁勝東擊,直取益州心臟成都。
這個時候,法正和張松這兩員益州的謀士,便發揮出了他們知曉地利的優勢。
最終,根據法正的獻計,顏良定下了兩路分兵,合擊成都的作戰計劃。
江州一地,即今時之重慶,其戰略地位之重,顏良自是深知。
從江州望東順江而下,可抵白帝城這座益州東部的重鎮。
由江州北上,可由西漢水北上,攻取閬中,直抵白水關重鎮。或由涪水北上,則可破廣漢,直取成都北面的要地涪縣。
而由江州順長江西進,經數條水系折返望北,則可攻擊成都之南。
根據法正的建議,顏良遂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陸遜、朱桓二將率領,率軍一萬,順江西進,攻取成都以南的江陽諸郡,以從南面攻擊成都側後。
顏良自己,則率三萬多大軍轉由涪水北上,去攻打涪城重鎮,從北面對成都發起進攻。
如此一來,兩路大軍便可從南北方向,同時對成都形成夾擊之勢。
此外,顏良若能攻陷涪城。便能切斷成都與北面劍閣、白水關的聯絡,防止劉璋在走投無路之下,選擇向北面的曹操或是張魯投降。
數路大軍。士氣高漲的諸將,在奪取江州的第二天,稍適休整,便即兵分兩路,向著成都城進發。
……
成都,州府。
議事堂中,劉璋正坐等著嚴顏飛馬發給他。關於顏良撤兵的訊息。
堂下,長子劉循、大將劉璝,姻親吳懿等重要的文武。盡聚於此,眾人的情緒,卻似乎並未像劉璋那麼樂觀。
“主公,那顏良貪婪無比。若是他拿到二十萬斛糧草。卻依然不肯退兵,還想繼練勒索我們,卻當如何是好。”
階下的吳懿,表示了憂慮。
劉璋卻不以為然一笑,“子遠,本府看你是多慮了,張永年不是來信說了嗎,顏子義已答應了。只要本府賠他二十萬斛糧草,他就絕對會撤兵。”
“可是。上次張別駕還保證顏良入蜀只是借道,誰又料到此人竟然會突然興兵攻人益州。”吳懿表示了懷疑。
提及此時,劉璋的臉色馬上陰了起來。
“還不是那黃權,好端端的卻非要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