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眼看到馬醫生站在窗旁,白衣飄飄,不知在想什麼。段琴知道小麻雀喜歡馬醫生,她曾經追問過小麻雀“喜歡”是什麼,卻得到了一大串詩人讚美愛情的長篇詩句,段琴聽不懂。
段琴悄無聲息地來到馬逸飛面前。
“馬醫生,你在想什麼?”
馬逸飛驚覺,回頭看了段琴一會,說道:“我在想一個人。”
“小麻雀嗎?”
馬逸飛微微一笑,說道:“不是。”
“那是誰?”段琴睜大了無邪的眼睛。
馬逸飛想起了妹妹,妹妹也有這麼一雙美麗無邪的眼睛,那是兒時的記憶了。
“那是誰啊?”段琴叫道。
馬逸飛思緒回到了現實,說道:“我的妹妹。”
“是嗎?醫生哥哥也有妹妹嗎?”
馬逸飛心裡發笑,臉上一本正經地說道:“是的,很小的時候我有一個妹妹,她長的和你一樣漂亮,是高原最美麗的花,最純潔的雲,我很小就被活佛帶走,成年之後回到家鄉就沒找到她了。”說到這,馬逸飛神色一黯。
“那你還想她嗎?”
“是的,每天都想。”
段琴鄭重地說道:“你會找到她的。”
2008年的中國是舉世矚目的,奧運會賽場,各種賽事如火如荼進行,中國隊員得天時、地利、人和,士氣旺盛,頻頻傳出捷報。
現代體育競技,在我眼裡,是大國爭鬥一種和平方。每天,護士閒下了就會到護士值班室裡看電視,我常溜達到那裡去看電視,她們不把我當外人,也就無所顧忌,那感覺,就是身在一堆小麻雀當中,每每鬧的護士長跑過來聲色俱厲地申斥她們,可是等護士長一轉身,又鬧開了!
我想去見段琴,卻怕打擾她,她的狀態就好像我剛來到這個時代一樣,有強烈的求知慾望,這種慾望支配下使得段琴對一切新事物都想了解,弄個究竟,她達到一種渾然忘我的狀態,當然也就不記得我了。
這時期,新藍天集團公司發生了人事鉅變,擱在以往,是會鬧出個動靜的,只是人們的注意力全在奧運會上,所以也就引起業內人士的關注。
關子怡辭職了,跳到南方一家大型集團公司任總裁,她終於獨自挑大樑了,那是一個對她來說全新的行業,但很顯然,她對未來充滿信心。走之前,她在機場給我掛了一個電話,說她要走了,說我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嗎?
我說:朋友好走!
真的,我見證了她的蛻變,在商場上,她終於找到了自己,她已經完成從普通經理人到頂尖級經理人的過程,而這一過程,對於沒任何背景的她,包含了多少辛酸和淚水,我不能瞭解她全部,但卻比別人多,在心裡,我深深地祝福她,希望她事業有成,更希望她愛情能有歸宿。
蘭芳本在上海發展,剛剛打下基礎,董事會就任命她為美洲分公司總裁,她現在的工作由副手楊潔接替。
又是去美國,為什麼與我有關係的女人都要前往這個國度?是命運特意的安排嗎?
我忽然想起,好長時間沒想夢真。這一段時間我的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段琴所牽引,她太像周芸了,我看她的每一眼,都有過去溫合幸福的記憶包圍。
我在夢裡哭了,夢到了我的女人們,有時候,我覺得她們只是一個女人。
這天,我在房間用筆記本和劉贄閒聊,我們彼此取笑說新藍天這個本來女人當家的地方就剩下我們兩個光棍了。
就在這時,進來一個人,是一個女人,梳兩個辮子,臉,很奇怪,像蒙著一層紗,怎麼也看不清楚,穿著病服,曲線卻分外的凹凸,嬌聲道:“我是隔壁的,有空來串門啊。”
我隨口應道:“好啊,好啊。”話還沒說完,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