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釀給你喝。”
這時,阿俊走上前來,站在沐神醫身邊,眼睛盯著酒杯,說道:“乾孃,我也想喝。”
“你叫我什麼?”沐神醫抬頭看他。
阿俊抬起眼睛,眨了眨說道:“乾孃。”
“你為什麼叫我乾孃?”沐神醫又問道。
“我跟媛媛一樣。”阿俊答道,“媛媛叫你乾孃,我也叫你乾孃。”
這小子?沐神醫的眉頭動了動,想叫他別亂攀親,轉念一想,他是儀銘的外甥,叫她一聲乾孃,也不算高攀。
“那你叫我什麼?”孟莊主湊過來道。
阿俊說道:“莊主。”
“你叫她乾孃,不應該叫我乾爹嗎?”孟莊主一指沐神醫說道。
“我跟媛媛一樣。”阿俊的回答與方才一樣,“媛媛叫你莊主,我也叫你莊主。”
孟莊主聽罷,直是瞪起眼睛:“憑什麼?我是她夫君,你就得叫我乾爹!不止你,還有媛媛,你們都得叫我乾爹!”
受前世影響,塗菲媛對“乾爹”兩個字很不感冒,從來也不這樣叫孟莊主。每次跟他說話,必要稱呼時,都尊稱一句莊主。阿俊不知原因,只知道跟她一樣叫。被孟莊主瞪過來,阿俊眨了眨眼,別過視線,只對沐神醫嬌嬌說道:“乾孃,我想喝酒。”
自從上回塗菲媛的解毒事件之後,阿俊對沐神醫親近了兩分,撒嬌的口吻信手拈來。沐神醫因為沒有孩子,最是對小孩子沒有抵抗力,被阿俊這樣一喊,忍不住心軟成了一汪水兒:“你想喝酒?媛媛在家給你喝嗎?”
她沒忘記阿俊的身體異樣,不敢冒然給他喝。
“她昨天給我喝了半碗。”阿俊嚥了下口水說道。
沐神醫聽罷,便看向孟莊主道;“倒酒給阿俊。”
“夫人偏心。”孟莊主投過來一個哀怨的眼神,雖然不高興,還是倒了一杯給阿俊,“喝完這杯不許喝了,我夫人才得這一罐,你想喝回家叫媛媛給你喝。”
阿俊接過酒杯,一點一點喝乾淨了,然後看向孟莊主說道:“你對我這麼兇,乾孃會不喜歡你的。”
一句話落,孟莊主睜大眼睛,沐神醫則“撲哧”一聲笑出來:“阿俊啊,誰教你的這話?”
“我就從不對別人兇。媛媛叫我兇誰,我才兇誰。”阿俊將杯子放在桌上,對沐神醫說道。
沐神醫不禁眼角帶笑,點頭誇了一句:“好孩子。”
不遠處,塗玉兒低頭擺弄著手指,心神已經飛了。
她不過是殘花敗柳而已,嫁過人,落過孩子,日後怎麼可能有那樣的際遇?不過是那位大人說來哄她罷了。可是,她何德何能,叫那位大人哄她?那麼,便是媛媛?她生命中的貴人?都是因為沾了媛媛的光,她才能有此際遇?
“孟莊主,沐神醫,此間事已了,本大人便回了。”這時,周監正從裡面走出來說道。
看見他走出來,塗玉兒心中一驚,抬起頭來,朝他看過去。而周監正這回沒有看她,向孟莊主和沐神醫辭別之後,轉身便走了。哪怕從身前擦過,也沒有投過來哪怕一眼。塗玉兒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媛媛!”見到塗菲媛走出來,阿俊一下子竄過去,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她。
塗菲媛推開他:“去去去,才一會兒沒見,裝什麼樣子?”走到孟莊主的跟前,餘光瞥了一眼外頭,等到周監正走遠了,才低聲問道:“莊主,周監正是什麼來歷?”
“你先叫我一聲乾爹。”孟莊主說道。
塗菲媛頓時愕然:“莊主?”
“叫乾爹。”孟莊主咬死了道。
塗菲媛不明所以,扭頭看向沐神醫:“乾孃,他怎麼了?”
“媛媛,你為何不肯叫他乾爹?”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