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也好奇道。
塗菲媛有些黑線,乾爹這個詞兒,都被人叫爛了,她可不想從自己口裡說出來,只道:“這不是叫莊主顯得威武霸氣嗎?”孟莊主不是傻的,一臉不信。塗菲媛便笑了一下,問道;“皇子公主,叫皇上什麼?可有叫爹的?”
孟莊主聽完後面一句,倒是點了點頭:“有些道理。”
“莊主,周監正究竟是什麼來歷,你清楚麼?”塗菲媛又問道。
孟莊主見她始終不肯叫,雖然心裡遺憾,倒也沒有再逼迫,聞言說道:“他出身坪州的一戶尋常人家,很是聰明,在觀星一道上格外有天賦,是我朝最年輕的欽天監監正。媛媛為何有此一問?”
“欽天監的監正,負責做什麼?”塗菲媛皺了皺眉,又問道。
孟莊主笑了笑,答道:“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曆法。怎麼?媛媛到底想問什麼?”
“乾孃,莊主,我總覺得,他這個人有些神神叨叨,神秘的緊。”塗菲媛皺眉說道,“他方才只看了我姐姐一眼,就給她批了命。又給阿俊批過,給我批過。聽說,還給武成王批過。並且,似乎很有些準頭。他即便會觀星,但是此時是白天,他只掐指一算,怎麼算出來的?”
孟莊主的神情有些嚴肅:“不錯,他這個人,很是蹊蹺。不止你疑他,朝中許多人都疑他,就連我爹,也對他避諱莫深。”
“啊?”塗菲媛聞言,不由一怔。
孟莊主又道:“他在朝中沒什麼人緣。一個是出身微薄,二是神神叨叨,故此很少有人親近。鄙夷斥責他的佔多數,但是皇上似乎很相信他。”說到這裡,皺了皺眉,“我忽然想起來,孟老頭曾經跟我說過,遠離此人。”
“他不是好人。”阿俊插了一句嘴。
幾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他怎麼不是好人?”
“他就不是好人。”阿俊的眼中有些嫌棄。
幾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覷。最終,塗菲媛拿出周監正給的一枚白玉扳指,說道:“這是我用十斤酒換來的,說是能給你擋災一回。”
“我不戴。”阿俊後退一步,眼中滿滿的牴觸與嫌棄。
這時,孟莊主說道:“他這個人,倒是不曾出過誑言。應了別人的事,倒是都做到了。這枚白玉扳指,多半沒什麼問題。”見塗菲媛詫異看過來,孟莊主得意一笑:“媛媛想一想,你如今是什麼身份?他敢胡亂給你東西糊弄你?”
“倒也是。”塗菲媛點了點頭。便把白玉扳指遞給阿俊,道:“戴上。”
他屢屢受傷,塗菲媛實在不願看到了。又聽了周監正的一席話,愈發對他的身份提起了心,再不敢叫他受傷。有一枚白玉扳指給他擋災,倒是件好事。
阿俊不接,被塗菲媛瞪著,才不情不願地接過來,套在手上。才一套上,便皺起眉頭:“媛媛,我不舒服。”
“忍著!”塗菲媛沒好氣地道。
身後,塗玉兒輕笑一聲,阿俊就跟個孩子似的。拽了拽塗菲媛的衣裳,說道:“媛媛,你何時養成這樣的火爆脾氣?可不好,看起來兇巴巴的,都不美了。”
這話卻沒說錯兒。不論什麼樣的人,橫眉豎眼都沒有笑靨盈盈好看。塗菲媛聽了,才想起此行的一樁目的,連忙拉過塗玉兒,對沐神醫說道:“乾孃,還有一件事請你幫忙。這是我姐姐,她前陣子落了胎,你給她看看是否影響以後?”
“落了胎?”沐神醫的神色一下子冰冷下來。她本來便是冰雪美人,對塗菲媛和藹有加,乃是因為把塗菲媛視為自己人。對著外人,從來不假辭色。只聽塗玉兒落過胎,冰冷的目光一下子便刺過去。
塗玉兒受不住這兩道目光,難堪地低下頭。塗菲媛才想起來沐神醫的心結,連忙說道;“都怪她那個前夫,忒不要臉,心腸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