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別的女人就生生捶落我姐姐肚子裡的孩子。”三言兩語,把原委道來。
沐神醫聽罷,冰冷的神色褪去,轉為濃濃的怒火:“可恨!太可恨!”
她此生不能有子,便對懷孕這件事看得格外珍重與神聖,只聽別人竟然如此粗魯對待這份天賦,直是氣得渾身發抖。
孟莊主連忙摟過她,背過眾人低聲安撫。好半晌,沐神醫才恢復常態,轉過身來,對塗玉兒說道:“把手伸出來。”
塗玉兒才反應過來,沐神醫要給她診脈,連忙把手腕伸過去。
半晌後,沐神醫又問塗玉兒幾個問題,塗玉兒一一答了,沐神醫便作出診斷:“倒是沒有大礙,也算是你幸運。只不過,內裡有些淤塞不通,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吃上半個月。”
“多謝夫人。”塗玉兒感激地福身拜謝。她最怕的便是身子壞了,再不能有孩子,聽到沐神醫的話,心中大石頓時落地。
塗菲媛聽罷,心中也是鬆了口氣,轉身對塗玉兒眨了眨眼:“恭喜姐姐。姐姐這回可不必憂愁了。”
塗玉兒拉過她的手,真誠地道:“好媛媛,你這份大恩,姐姐什麼時候也不會忘的。”
“那我可就等著啦。”塗菲媛笑眯眯道,“等你成了官夫人,帶我去見世面。”
塗玉兒頓時有些羞:“不許胡說。”
趁著沐神醫寫方子,姐妹倆便說笑起來。
“黃連,帶這位塗姑娘和阿俊到旁邊休息,奉上茶水糕點,不許怠慢。”寫完藥方,沐神醫折起來遞給塗玉兒,朝外面喚道。
黃連便走進來,對塗玉兒和阿俊道:“這邊請。”
“我和乾孃有些事情要商量,你們到那邊一坐,一會兒我和乾孃談完事情,就去找你們。”塗菲媛說道。
等兩人跟黃連去了,塗菲媛才在一邊坐下來,目光看向桌上的酒,笑了笑:“乾孃,可品嚐過了,好不好喝?”
“我很喜歡。”沐神醫點點頭,“你的意思,便是再釀酒就從紫霞山莊取葡萄,我猜對沒?”
塗菲媛脆聲說道:“乾孃真是冰雪聰明。我再沒見過比紫霞山莊的葡萄更多、更好的了。若是摘下來釀酒,真是再好也不過的。乾孃意下如何?”
“我不同意!”孟莊主說道,“這葡萄是我種來給夫人吃的,偶爾送你吃些可以,要拿去釀酒不行!”
話才說完,被沐神醫斜睨了一眼:“這兒有你說話的地兒嗎?”然後看向塗菲媛,說道:“別理他,這事我做主,我答應你。”
塗菲媛微微偏頭,瞅瞅沐神醫,又瞅瞅孟莊主,說道:“乾孃,你和莊主把這事兒敲定了,再給我說吧。可別因為這個,鬧得不和氣。”
“小丫頭,你知道什麼和氣不和氣的?”沐神醫直是笑,笑了一陣,又嘆了口氣:“他就是個傻子。我一個人,能吃多少葡萄?瞧他折騰的,這樣栽幾株,那樣栽幾株,變著法子折騰。如今可好,折騰出這幾十畝地,鬧得人盡皆知,日日也沒個消停的時候。”
自從紫霞山莊有了名氣,周邊有錢人家來求也就罷了,閉門不見也就是了。但是京裡也常常來人,張口要葡萄。若是不給,難免傷和氣。若是給,難道就只給他一家?直是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沐神醫早就煩了,奈何這事孟莊主一力擔下,不叫她操心,故此沒得說。
“就打今年開始,這山莊裡的葡萄,任由你取。旁人再來索取葡萄,我們便有藉口。不論是說釀酒賣錢,還是租給你了,總歸不找我們麻煩了。”沐神醫說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瞧你精明著,想必也不怕麻煩,便替乾孃擋了吧。”
塗菲媛始終笑眯眯的,看向孟莊主說道:“莊主,那我便不客氣啦?”
孟莊主瞪她:“你叫我一聲乾爹,我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