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窗鎖牢了。又叫院子裡一個沒近身接觸過蘇夫人的四等僕婦去李姨娘那邊回報老爺,把這裡的情況說一說。
老爺孟善聽到一半,衣袍也不及細穿,就踉蹌著往祥雲園撲過來,到這裡時,蘇夫人剛胡亂吐了一回,鼻子又突然出血,半天止不住,模樣甚是悽慘。
不等老爺進屋來,張霸家的連忙進言說:“大夫說這個病傳染得很厲害,過了病氣就危險了,老爺請站在屋外說話罷。”
孟善充耳不聞,箭步衝到榻邊,抓過枕巾給蘇夫人止鼻血,虎目蘊淚道:“你撐著點兒,我聽說羅家有一種能治百病的寶藥,我這就給你找藥去!”
☆、第613章 滅三族的羅家
更新時間:2014…02…26
蘇夫人的這場病來勢洶洶,從一點頭疼腦熱演變成了血流不止的大症候,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瀕危之際,她最關心的不是什麼能治百病的寶藥,而是——
“我讓你來見我,你為什麼偏去找李月芝?咳咳!”蘇夫人一咳,更多的鮮血從鼻中流淌出來,虛弱的聲音裡透著憤怒,“你存心的是不是?孟善,你這個負心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孟善以掌心護住蘇夫人的心脈,輸入縷縷真氣為她續命,說話之時帶著可見的顫抖:“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有事,安心睡一覺,我就把藥帶回來了。”
蘇夫人仍然在雞同鴨講:“初一十五是屬於正妻的日子,這是家裡十八年不變的鐵規矩,今天卻被你親手打破了!本月初一,我外出不在家,你就是歇在李月芝房裡,打量我不知道麼?初五我回來了,讓你過來講明白為什麼要支走我的兒子,你不只不給我一個交代,還故意讓我難堪!昨晚不過來,你以後也別過來了,我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
隨著真氣源源不斷流入蘇夫人的奇經八脈,她說話的中氣越來越足,孟善不禁鬆了一口氣,騰出閒暇說:“我並非存心這麼做,也沒跟月芝同房,你別多心,我確實忘了初一十五這回事。”
“月芝?忘了初一十五?”蘇夫人冷笑兩聲,闔上眼喘粗氣。
現在絕不是解釋這個的好時機,但是見蘇夫人執拗地抓著他“在錯誤的時間睡了錯誤的房間”這件事不放,孟善無奈地道出了實情:“朝裡出事了,晉王反了,這件謀逆案撲朔迷離,跟咱們家還有一點聯絡,所以我下令禁足小七的媳婦,我自己也謝絕訪客。去李氏那裡,只是為躲個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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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造反了?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何當歸糊塗了,“我的郡主名號乃皇帝冊封,記在燕王的名下,無論晉王朱棡做什麼壞事,怎麼也牽連不到我身上吧。”
熠彤一邊穿衣繫帶一邊說:“郡主有所不知,晉王於四月二十九舉湖廣兵造反,殺了兩名欽差,在韶州城中燒殺搶掠。謀逆作亂只持續了三日,就被寧王朱權鎮壓下去,除了主犯晉王逃逸,其餘從屬悉數被捕。聖上聞訊後勃然大怒,下旨廢了晉王,晉王府男丁充軍發配,女眷沒官……”
何當歸嗤笑一聲:“皇帝倒十分狠得下心,晉王府的男丁,那可是他的孫子。”
熠彤不以為然地說:“孫子又怎樣?晉王還是他兒子呢,不也說反就反了?依著皇帝的一貫秉性,不開殺戒就已經很好了。”
“好吧。”何當歸聳肩,“這些跟我何干?我連晉王是圓是扁都沒見過,為什麼我也被老爺禁足了?”
熠彤的衣衫穿好,又將頭髮一綰,竟然扮成了一個清秀的侍女,一眼望過去胸口很有料,比薄荷之流還俏麗婉轉。熠彤告訴她:“因為刑部湖廣清吏司主事羅洽博,傾舉家之財帛捐助晉王起兵造反。他的四個兒子、侄子都做了晉王的幕僚,家裡的一間藥鋪‘劑制堂’專管反軍的醫藥輸送,全家都是反骨畢露。皇帝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