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服她們考慮下換個更有發展空間好去處。她知道青兒近日裡忙著拓展業務,手裡是很是缺人,會計上都打饑荒了。
兩名婆子聽懂何當歸的意思後先是一呆,然後一個機靈些的點頭笑道:“左右是為娘子辦事,莫說是當大買賣的賬房,就算遞水掃地,我們也欣然接受,只不知那買賣是在揚州城哪一家酒樓或店鋪……”
“怡紅院。”何當歸心想反正她們早晚得知道,早坦白早溝通才好,她介紹道,“怡紅院是我們的人手培訓基地,等把一套帶定數的流程規例熟悉下來,或十日或月餘,至多小半年,等南城的幾間鋪子上了軌道,就讓二位過去效勞。期望的工錢與福利,兩位儘可以提出來,或全家一塊兒幹,或給子女謀個清園的體面活兒,或食宿醫療補助一類,都有儘可談的餘地,我們很渴才的。”
她這話說到一半,二婆子面上忽然有了點緊張神色,她還以為是二人對怡紅院有什麼不滿意。等話音收尾時,她的身後突然有笑聲響起,她回頭一看,原來她“挖角”的好事剛好被孟瑄給撞個正著,再回頭看兩名婆子,已經欠身出樓了。
她絲毫不覺得尷尬,面色如常的起身給孟瑄讓座、遞茶、看點心。所謂妾麼,就是夫君坐著你站著,夫君吃著你看著,夫君躺著你陪著。
孟瑄挑出塊榛子糕丟在口中,笑問:“期望的福利中,怎麼還包括‘給子女謀個清園的體面活兒’,這是為你們怡紅院求人才,怎麼福利在清園這頭出?這算不算是,以權謀私?”
何當歸初時以為孟瑄的笑是真笑,還以為他這種馬踏山河的大英雄,才不會理睬她這點子小動作呢。可看他薄唇掀動的那點弧度,越看越覺得他是在冷笑,又或者說,是種帶著點點寒霜的皮笑肉不笑。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這麼笑法,貪新鮮多看了一會兒,她才解釋道:“妾身既然已嫁入孟門,名下財產從官府籍冊那裡就已經自動劃入你們這兒了,當然也就沒有彼此之分,讓清園出這點子福利也不算逾矩。”
孟瑄仰頭看她,仍笑道:“既沒有彼此之分,那‘孟門’怎麼還是‘你們這兒’?”
他這是來找茬的?何當歸不答反問:“聽說爺明日出遠門兒?晚上要溫鍋吧,下帖子請鄰居的客人了嗎?對了,北方這時節冷著呢,你的冬衣須多備下兩樣,替換著穿才好。”
兩人的話有點風馬牛不相及,孟瑄說:“剛才從你院子裡過,看花兒開得都分外熱鬧些了,南國的初春就是如此多變,一夜一新景。”
“那,爺還繼續坐嗎?今晚很忙吧?”何當歸兀自說她的,“我聽說起程前的溫鍋要喝八種酒,寓意道路四通八達,不知‘咱們家’有沒有這麼多種類的酒。”她很刻意地強調了一回,自己有把清園當家。
經過昨夜一思,她是已經打算在此好好安家落戶的了,不管身邊的人來了又去了多少,終究她才是那個要守著自己到地老天荒的人,其他的人,相遇時再轟轟烈烈到什麼境地,也有一拍屁股走人的時候。這麼一樣,她果然接受了孟瑄換人扮演、跟她不熟的事實,也一點都不孤單難過了。
“怕你在清園孤單,”孟瑄笑道,“想讓兄長回京的時候把你一同捎回去,不知你的意思如何,你若想去,我修書一封留給大哥。聽訊息說,他們在外地不防被絆住了,而我明日就得準時起程,彼此正好走個擦身而過,不能為你作介紹了。”
何當歸袖手回道:“妾身嫁過來,當然火熱熱的一顆心想趕去孟府給婆婆叩頭,可又怕我規矩學的少,一到那裡就惹婆婆生氣,因此爺讓我自己選的話,我想清園更適合我這樣小戶家的女兒呆,就是要回京去,也得先學三年規矩,學出個樣子才敢假扮一回大家閨秀。”
“那你就隨意吧。”
孟瑄全程都是皮笑肉不笑,直到何當歸亦步亦趨地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