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韓玄齡從韓漠出手後,便冷眼旁觀,神情難看,此時終於喝出聲來,人已經擋在中間,探手抓住韓滄的手,順勢奪過他手中的佩刀,一巴掌打在韓滄的臉上,隨即又一掌將韓滄推開,又回過身,反手往韓漠的臉上扇了過去。
韓漠見是韓玄齡,哪敢動手,捱了韓玄齡一巴掌。
韓玄齡臉色鐵青,看了看韓滄,又看了看韓漠,緩緩抬起手中的大刀,厲聲道:“這是什麼?”
韓滄臉上已經腫起一塊,甚至有些發紫,嘴角兀自向外溢位鮮血,一雙眼睛怨毒無比地看著韓漠,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似乎還要衝上去,但是魁梧的韓玄齡立於中間,就如同一座山,他卻不敢妄動,只是雙拳緊握,牙齒咬在一起,幾乎要將自己的牙齒咬碎。
韓漠亦是帶著冷笑,臉上雖然顯得平靜,但是眼眸子中的寒芒卻是極其冷厲。
“韓滄,你說,這是什麼?”韓玄齡晃晃手中的刀,向韓滄厲聲問道。
韓滄恨恨道:“刀!”
“你也認得這是刀?”韓玄齡痛心疾首道:“你用刀子,是想殺了小五嗎?”
“是他先動手!”韓滄雙拳格格作響:“他眼中沒有我這個大哥,以下犯上,我要為家族清理門戶,將他斬殺於此!”
“清理門戶,也輪不到你。”韓漠一直以來對韓滄都是極力容忍,直到今天,他都是帶著緩解矛盾的心情而來。
他心中也清楚,韓家能有今日,確實是因為在面對外敵之時,家族上下同心協力,這才讓東海韓族有了今天的地位。
韓正乾和韓正坤亦是曾經無數次教導過韓族的子弟,所謂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一個家族想要昌盛下去,首要的條件,便是兄弟和睦,絕不能出現內亂。
韓漠一直記著這句話,也深知這句話的道理,正因如此,雖然韓滄一直以來陰陽怪氣,對韓漠一副古怪的態度,但是韓漠還是儘可能地壓住自己心中的不滿,維護著兄弟間的和睦。
但是到了今天,韓漠也終於明白,自己和韓滄的嫌隙,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容讓而得到緩解,恰恰相反,自己越是退讓,對方反倒是越來越咄咄逼人。
這個世界上,無論古今,總會有一種人,將別人的容忍當成膽怯,根本不會去體會別人是為了維護大局之心。
毫無疑問,韓滄便是這樣的人。
韓漠現在也明白,對於這樣一位大哥,如果繼續忍讓下去,反而會讓他的氣焰更為囂張,只怕在今後的日子裡會生出更多的麻煩來。
於公於私,他都要打壓一下這位心胸狹窄的兄長,要將他的傲氣狠狠地壓制一番。
更何況韓滄今日口不擇言,竟是對蕭靈芷大加侮辱,韓漠豈能忍耐。
……
“小五,你住口。”韓玄齡將手中的刀丟在地上,厲聲道:“滄兒固然不該用刀對你,但是你可還知道長幼有序?他是你大哥,便是他做錯了什麼,你也不能對自己的長兄出手?這叫什麼?這叫骨肉相殘,刀子和拳頭只能對敵人,難道是用來對付自己的兄弟?”
韓漠冷眼看了韓滄一眼,這才向韓玄齡道:“二伯,誰是誰非,您都是看在眼裡的。我無意與他動手,但是他既然是長兄,也該拿出長兄的胸襟來。”頓了頓,緩緩道:“芷兒在賜婚之前,就與我情投意合,此事我也是準備向他解釋的,即使是賠罪,那也並非不可。芷兒前番為了救我,差點丟了性命,她對我有情有義,我也不能負她!”他豁然抬手,指著韓滄道:“你出言不遜,侮辱於她,便是再選擇,我也是還要揍你一頓!”
韓滄抹去嘴角血跡,握拳冷笑道:“好,要打,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繼續打,不死不休!”
韓玄齡見這兩人兀自針鋒相對,知道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