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拿出來共享,或者是交出最後一篇《希聲譜》?”
說罷她揮了揮手,不再多言,大步走出屋去。
紀彪奉命帶了十餘名紀家軍守在院子裡,見文笙出來立刻迎上去,文笙交待一番,紀彪連連點頭,拍著胸脯擔保絕不叫屋裡的老頭兒接觸到外人。
任你如何能言善道,滿肚子詭計,我只管一力降十會,叫你見不著人,先憋上一段時間再說。
對於半月之後同譚大先生的這場鬥樂,文笙面上雖然好似成竹在胸,心裡卻殊無把握。
像譚三先生、譚四先生,手段雖然同樣很厲害,好歹當初她在玄音閣的時候,還曾藉著打團戰的機會一個臺子上領教過。
當時文笙雖然無法與之抗衡,但經過這幾年的歷練,她早已是今非昔比,加上知己知彼,文笙若這會兒遇上他們到還不懼。
可譚大先生身為北院院長,文笙從未見他出過手,就連師父卞晴川也不清楚他的底細,不免叫人有些不安。
為此文笙從接下戰書,就將手頭正在研究的奇門遁甲大陣先放到了一旁。
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比一點兒不練就這麼上陣強。
這半個月若想《希聲譜》再進一步,文笙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她要去兩軍陣前走一趟。
楊延所率的大隊人馬已經駐紮在了開州邊境,先鋒官是他的侄子楊銳雄。
為彰顯朝廷軍隊的實力以及討伐李承運的決心,先頭部隊沒有迂迴,直取通往離水最近的一條路,楊銳雄率領著上萬精兵,一番苦戰,拿下了開州邊境的第一座城鎮侯陽。
侯陽失守早在紀南棠的預料之內,他命令侯陽守軍後撤,兩軍對峙於開州重鎮岐春。
這一戰才是真正的生死攸關,文笙正是要趕到岐春去。
卞晴川、戚琴與她同行,考慮到王十三、雲鷺都不在。改由厲俊馳帶了十幾個好手隨行保護。
臨走時,文笙在師父王昔那裡召集眾樂師交待一番,五州之大。戰場並不只有一個岐春,大夥暫留離水,繼續鑽研學問,希望能在《希聲譜》上有所突破,也隨時準備著應徵,接受軍方統一排程。
樂師是珍貴不假,但他們離水的這支樂師從學堂還沒有建起來。走的便是與玄音閣截然不同的道路。
資質不高,底蘊不深,甚至數量也不是很多。這些都不要緊,最終他們會從戰場上長成起來,慢慢壯大。
楊蘭逸好不容易見著文笙,結果話都沒說上幾句又要分開。頗為不捨。走時送出城去,若非是卞晴川瞪眼,不知要跟出去多遠才罷休。
他也知道文笙不帶他去是因他實力尚且不足,信誓旦旦跟文笙保證:“你放心去吧,等你回來,我肯定會突破,嗯,大大的進步。以後家就放心交給我來看。”
文笙笑應:“好,那就說定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說到做到。”
楊蘭逸停下馬,望著文笙一行人越走越遠,地平線上只剩幾個小黑影,忍不住揮手大聲叫道:“顧,你一定要多保重!”
文笙隱約聽到風送來他的呼喊,遙衝身後揮了下手。
“……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啊!”
文笙聽到他的嘶吼,忍不住想要回頭,卞晴川受不了道:“這小子搞什麼,整得跟咱們都回不來了一樣。”
厲俊馳忍不住在旁輕咳幾聲。
戚琴身背胡琴,老當益壯,長聲笑道:“你真敢說,不怕晦氣。咱們疾馳一段吧,若是夜裡不休息,明天上午就差不多能趕到岐春,正好換馬參戰。”
厲俊馳佩服地望了一眼馬上的老人,道:“兄弟們都皮糙肉厚沒問題,只怕顧姑娘和您二位累著。”
沒人比文笙更加了解戚琴和師父卞晴川,她笑道:“若是帶著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