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枝子繼續說:
“說他有問題吧,他從不直接摻和各方勢力的較量,只談生意不談政治。
說沒問題吧,他又與各方勢力聯絡密切,他們極給他面子,幾乎有求必應。
比如:一個不知死活的中佐,想敲詐他,沒過幾天,此人被特高課查出,犯有出賣大帝國情報罪,被公開槍決。
這個能量是很大的。若只為生意,特高課不可能給榮從範這麼大的面子。
所以,我的結論是,他深耕於各方勢力,不顯山不露水,但其力量極其恐怖。”
楊迷糊沉吟著說:“你說的這些,有用,但不能證明他可疑。我想知道的是,他對施先生那邊,究竟誠意幾何?”
枝子攏攏耳邊秀髮,黛眉輕蹙,“說起這個,倒有一事可疑。前兩天,二人見過一面,他居然沒有刻意避開我。可惜具體談了什麼,我一無所知。”
“為何覺得可疑?”紫鳶終於沒忍住。
枝子反問:“不避我,不可疑嗎?我總覺得他是有意為之,想讓我向弘田君傳遞什麼資訊。”
楊迷糊突然聽她稱自己'弘田君',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但旋即反應過來,枝子可能有些事,不好當著紫鳶的面講。
“枝子,查榮從範,你不可操之過急,自身安全第一。若他真有問題,他最終會露頭的,事情重大,他不可能假於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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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子點點頭,轉頭看向紫鳶說:“你既然想聽,那我就當著你的面說,你娘與特高課的關係匪淺!”
紫鳶一愣一驚,“你咋知道的?”
“特高課有人,向我委婉的打聽你孃的訊息。”枝子沒絲毫遲疑,“還提到了蘇州!”
紫鳶下意識瞥了楊迷糊一眼,問:“具體怎麼說的?”
枝子搖了搖頭,“對方沒細說。我知道你娘在特高課當過清潔工,故引起了警覺。”
見問不出所以然,在楊迷糊的催促下,紫鳶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枝子笑了笑,“為何暗示我當著鳶子的面講?”
楊迷糊簡單講了講紫鳶她孃的可疑之處,最後說道:
“讓她心裡有個底,也不是壞事。說說具體的吧。”
枝子撇撇嘴,“楊子,你娘,紫鳶她娘,老楊頭都有嫌疑,這是怎麼了?還不如我一個日本人。”
楊迷糊深吸一口氣,“人嘛,總想改變命運與現狀,就看個人怎麼選擇。對了,你對你日後有什麼安排和想法?”
“找個人嫁了?”枝子自嘲一笑:“你有沒有好男人介紹?”
楊迷糊心中暗含不捨,口中卻淡淡道:“這倒沒有,若你看中了,我不反對。”
枝子明顯有些失落,換了話題:“榮從範這人,深不可測,我看不透,你可要小心謹慎點。”
楊迷糊喝了口咖啡,“那是自然。要不你也去延安,先混個臉熟?”
枝子問:“也去延安?誰先去了?”
“青竹,安安和好兒。你也考慮一下?”楊迷糊認真的問。
枝子搖頭,“不去。我這身份,去了那裡,隱瞞不了。即便隱瞞住,一旦事後查出,問題就大了。”
楊迷糊擺了擺手,“隨你。想去浙東嗎?”
枝子囁嚅道:“我到時還是回日本本土,不想招惹麻煩,但拜託你替我照看好春妮。”
楊迷糊心中一驚,“你在擔心什麼?”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