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你有此意後,一直想促成你儘快成行。
但手段上有些弄巧成拙,彼此生了芥蒂。”
見楊迷糊沉默不語,他又道:
“更直白些,我之所以不敢作出承諾,是因為我要'察其言觀其行',才能決定你我是否能走到一起。所以,我採取了半信半疑的策略。”
楊迷糊這才開口:“先生的話,終於有些近了,能繼續往下說嗎?”
李先生字斟句酌:“那就更直白些。你若沒拒絕我們派遣政治指導員,可能我不會弄得如此紛繁複雜。這是實話,也是我們的擔憂之處。”
楊迷糊點點頭,“這話更近了。染紅,曾是我的想法之一。但信任是雙方的,正因你們的不信任,我才生出了疑慮與擔憂。”
李先生苦笑:
“其實,我們不是收編,是接納,甚至成為志同道合的同志。但在操作層面上,有些方式方法不對,讓你生了誤會。
這可能是我犯了職業病--多疑!
但也請你諒解,榮從範表面上看,是個愛國的商人吧,但骨子裡,卻是一副賣國賊的嘴臉。
這類人很多,我們不得不慮,以防不小心被狠咬一口,傷筋動骨。
我此次來上海,有三件事。一是辨別這些人的真偽;二是促成你去浙東;三是各抗日根據地急缺槍支彈藥與藥品。
所以,我動用了一個老關係--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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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提一句,我與大先生見面時,我知道紫鳶在場。之所以事後不解釋,本就是我有意為之。
需要澄清的一點是,老楊頭、紫鳶他娘、你親孃只是被裹挾其中,並不是我們的本意。
實際上,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想明白,他們為何摻和進來,因為他們得到的好處,好像極其有限。”
楊迷糊突然冷不丁道:“先生恐怕最缺的是錢!上海這種地方,沒錢可不好辦事。”
李先生有些尷尬,但口中卻很實誠:
“是。紫鳶應該看到了地道里的槍支彈藥,但這只是杯水車薪。這是大先生還的一個人情。”
楊迷糊有些奇怪,“先生為何不借榮從範之流的勢,多弄點呢?”
“但還是要付錢的,總不能讓人血本無歸。”李先生嘆了口氣。
楊迷糊不想再談錢的事,換了話題:
“'牛五碌'真是日本間諜?或者說是軍統的人?”
李先生愣了愣,隨之釋然一笑:“看來沒瞞過你。他是我們的人,諜中諜而已。”
這就說得通了。怪不得栓子那麼容易抓到'牛五碌'!
“最後一個問題,髒老頭是不是你們的人?”
李先生搖頭,“曾經是,現在不是。他怕我們秋後算賬,所以惴惴不安,一直想予以彌補。”
楊迷糊冷笑:“呵呵,先生的措辭,司空見慣,能不能有點新意?”
李先生有些不解,“我說的是實話呀,你為何如此不屑?”
楊迷糊卻道:
“不是便好,我倒也放心了。今兒個先生夠坦誠,我也不藏著掖著。
我有一個條件,假如某一日,你們當政,希望不要清洗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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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口頭承諾,沒有多大的約束力,但我還是希望有個口頭的承諾。”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