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絆絆,但到底有了芒兒,我們也算得上情投意合吧,殿下生得相貌俊美,風華無雙,殿下這樣的風采,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她停頓了下,就那麼可憐兮兮地望著上方的男人,用綿軟的聲音低低地道:“我心裡只有殿下,殿下若休了我,那我願意出家為尼,青燈古佛,為殿下為芒兒祈福。”
阿疇的聲音緩慢而沙啞:“可是我分明記得,你曾經說過,傻子才去當什麼尼子,不能吃肉不能看俊俏郎君也不能掙錢,這還有什麼樂子?”
希錦:“……”
她深吸了口氣,幾乎想哭:“此一時彼一時,殿下——”
她想了想,道:“殿下,你可還記得,那潘驢鄧小閒,殿下有潘安之貌,又有那行貨本錢,無論殿下是什麼身份,那都是萬里挑一的好郎君。這樣的殿下竟要捨棄我,我必是傷心欲絕,萬念俱灰。”
她小心翼翼地過去,從她的角度,卻見那白色交領襯著那修長頸子,面色如玉的郎君實在是綺麗俊美,世間罕見啊。
可惜,就是這麼一位姿容絕代的好郎君,性子如此古怪,在她說了這麼多甜蜜話時,卻還是那麼喜怒不辨地垂著眼睛。
沒有半點反應!
——真不是什麼好人!
她深吸口氣:“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世間除了殿下,我再看不上別的郎君,若和殿下絕了這緣分,出家為尼青燈古佛,那也不失一個歸處啊!”
她乾脆指天發誓:“殿下,我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半句假話,老天爺便天降大雷,劈了那——”
誰知道陡然間,一雙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唇。
希錦睫毛顫抖,抬眼看過去。
男人神情依然晦暗難測,不過那雙修長的手正捂住她的唇,讓她再不能言語。
那手指沁涼,沒什麼溫度,不過希錦多少明白他的意思了。
希錦看著他,用眼神道:讓我說啊讓我說啊……
阿疇在她的注視下,俯首下來,直接咬上了她的耳朵。
希錦悶悶地哼唧了聲,疼啊!
阿疇磨牙:“疼,你還知道疼?”
希錦不敢置信,他怎麼回事!真要吃人嗎?
瘋狗!就是一條瘋狗!
阿疇下顎緊繃,眼底透著薄怒,咬牙切齒,一字字地道:“寧希錦,你倒是無所顧忌,竟還敢指天發誓,你也不怕雷打下來真把你劈了是嗎?”
希錦:“……”
她其實是想說,想讓那雷劈了那窗前古樹。
劈自己,怎麼可能呢?
不過她自然什麼都沒說,只是眨眨眼睛,無辜地搖頭。
不說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