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最後,他冷漠道:
“別再多管閒事。”
說完後,靳桉沒再多看她一眼,轉身從走廊後面離開了。
城中村第一次見面,她去扶他卻被躲開的雙手、第二次見面時對她置若罔聞的態度、到現在醫院裡的第三次見面,威脅她不要多管閒事。
好像……少年生怕和她多沾染上半點關係一樣,總是會用滿身鋒銳生冷的刺逼得她無法靠近。
也是。
他們本來就該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的。
是她自己太自作多情,要去管閒事。
溫槿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還扎著的針管,吸了吸鼻子。
過了一會兒,覃珠拿著藥從藥房回來了。
高跟鞋在醫院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女人依舊保持著一副精明幹練的模樣。
沒注意到溫槿神色有片刻的不對勁,覃珠看了眼掛的水,已經只剩一小半了,然後又拿體溫槍量了量溫槿額頭的溫度。
要說掛水的效果就是好,兩瓶水下來,溫槿的體溫已經降到了三十七點五。
“體溫降了許多。”覃珠溫和道,“等中午吃完飯應該差不多就能退燒了。”
溫槿慢吞吞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好點了,媽媽。”
覃珠抬手,將她臉側的幾縷碎髮別至耳後,問:“那下午學校的課還能堅持去上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再去和班主任請假。
還沒等溫槿開口,覃珠便繼續道:“不過今天鋼琴練習的時間還是不變。”
溫槿眼睫很輕地顫了一下。
“媽媽以前高燒四十度,仍然堅持上臺表演完了小提琴演奏,後來去醫院還差點耽誤成了肺炎。但也就是那次演奏,讓我獲得了一次去京市央劇院演奏的機會。”覃珠像是在鼓勵她,“堅持、韌勁、刻苦,這些都是一個優秀音樂者所需要的品質,媽媽也希望你擁有這些品質。”
肚子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甚至開始隱隱想發吐。
溫槿皺起了眉頭。
這時,有一位路過的短髮護士眼露驚喜的走過來:“哎,你是不是……”
溫槿抬頭看去。
短髮護士站在她面前,聲音興奮上揚:“過年的時候我和我男朋友在市劇院聽音樂會,你是不是當時鋼琴獨奏表演的那個女生呀?”
她身後緊跟著走過來另一個護士,是方才給溫槿扎針掛水的那位。
後來的護士聞言,看著短髮同事,驚訝:“市劇院鋼琴獨奏?”
要在南廈市大劇院裡進行鋼琴獨奏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辦到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個……
護士好奇再打量了一眼溫槿。
更何況還是個穿著校服的十多歲的女生。
過年南廈市大劇院會有跨年音樂會演出,溫槿當時確實是被邀請表演了鋼琴獨奏。
溫槿點下頭,勉強笑了下:“是我。”
“還真是,我就說怎麼看著你這麼面熟,那時我還和我男朋友誇過你漂亮又有才華!”短髮護士笑著道,繼而看向覃珠,“您的女兒真是優秀極了!”
另一個護士見狀,也相信了短髮同事的話,眼底不乏驚訝。
“怪不得您剛剛問我掛水是否影響您女兒的鋼琴練習呢……”
護士後知後覺,對著覃珠道,“放心,絕對沒有什麼影響的!”
覃珠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優雅不失禮貌:“謝謝。”
溫槿也笑了笑,同樣說了聲謝謝。
她捂在腹部的手不動聲色地用力,緊緊抓住了自己的校服,將深咖色外套抓出褶皺。
“您女兒鋼琴彈得太好了,想來很早你們就開始讓她學習鋼琴了吧?”短髮護士詢問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