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真懂我的意思?”
“恩。”拉住李謹言的手,唇落在他的手背上,“睡覺。”
“……”看樣子還是沒明白。
李謹言深吸一口氣,主動攬住樓少帥的肩膀,用力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在樓少帥的手探入長衫下襬,撫上他的腰際時,用平和的語氣,說著威脅意味十足的話:“少帥,我會吩咐廚房做一個月的苦瓜,一天三頓,早中晚全吃苦瓜,粥裡都加苦瓜,包子餡餅也做苦瓜餡的。”
撫在腰際的手停住了。
“農場裡的大棚技術已經相當完善,少帥如果願意,可以親自去考察一下,我保證不打誑語,別看苦瓜的外表長相不怎麼樣,內裡還是很水靈的。”
樓少帥:“……”
當夜,樓少帥的確是回房睡了,也是蓋棉被純睡覺。可在回房之前,還是把李三少給辦了,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臥房,而是在書房的沙發上,苦瓜全宴自然無從談起。
翌日清晨,李謹言醒來時,樓少帥正側臥在他的身旁,單肘支起,,靜靜的看著他。透過床帳,可以看到隱約的光亮。
“幾點了?”
李謹言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一條胳膊卻攔在他腰際,將他重新拉了回去。
“少帥?”
“還早。”樓少帥的手按在李謹言的腦旁,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頸項,李謹言突然有了些許不妙的預感,當裡衣的領口被扯開時,他的預感應驗了。
一夜好眠之後,樓少帥再次把李三少給辦了,李謹言緊握著身下的錦被,汗水順著臉頰和頸項滑下,意識朦朧中,後頸被咬了一口,微麻的疼痛,卻讓身體更加興…奮。
眼角開始泛紅,翻身之後,李三少猛地仰起頭,一口咬住了身上人的肩膀,他就不該心疼他!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不假,但如果咬的物件是老虎……結果可想而知。
整個上午,臥房的門一直關著,丫頭們習以為常,該做什麼坐什麼,只是幾個人輪換著守在門邊,等著裡面叫人。
早午兩餐,白老都是獨自坐在桌旁,看著空出的兩個位置,白老捻過一縷長髯,年輕人啊,還真是……
直到晚餐,樓少帥和李謹言才露面,樓少帥神采飛揚,龍行虎步,李謹言行動間卻有些遲緩,不過還是將五張寫好的大字恭敬的交給了白老,這已經成了他每日習慣,就算白老不催,他也會寫。
每一張,白老都認真看過,半晌之後,開口道:“字已有骨,然筆鋒無力。”
未等李謹言答言,目光轉向樓少帥,“逍兒,為長遠計,當適可而止,不可縱性。”
“謝外祖父教誨。”
祖孫兩人的對話很文明,也很嚴肅,在一旁的李謹言卻已經頭頂冒煙了。
可以把如此不正經的話題,說得如此正經……他確信,樓大總統說得一點沒錯,樓少帥的性子,百分白遺傳了白老太爺!
198
民國七年;公曆1916年5月17日;北六省參加閱兵的軍隊共一千五百人在關北集結;乘火車前往京城。
兵哥們身著新式軍裝,肩扛北方兵工廠自產華夏15式步槍;巴掌寬的牛皮帶勒在腰間,開了血槽的刺刀;成排的子彈夾,束緊的綁腿;新式膠底軍鞋,漆黑的鋼盔,一水的身姿挺拔;殺氣騰騰。
樓少帥出現的那一刻;軍官一聲令下;大兵全體立正,動作整齊劃一,隨動作發出的聲音都合成了一股,觀者不由稱奇。
兵哥們多是從沒有作戰任務的各師選拔,大多是兩年以上的老兵,都上過戰場見過血,部分人還參加過滿洲里戰役,一身彪悍之氣,非剛從軍校畢業的年輕學員和只經過幾個月訓練的新兵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