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的。”
飛行員?
李謹言仔細想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在飛機廠建成之後,他曾在改版後的《名人》刊末登過一則廣告,不過他們身在南洋是怎麼知道的?
李三少正疑惑,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已經開口說道:“回國做生意的堂叔給我們發的電報,也告訴了我們許多國內的事情,我們才下定決心回來的。還有很多人和我們的想法一樣,只是落後一步。”
年輕人的華夏語算不上流利,說話間也時常摻雜英文,李謹言要一邊聽一邊猜,才能明白他在說什麼。
“家裡的太公太婆教導我們,我們身在南洋,卻是不折不扣的炎黃子孫。我們是華夏人,黃面板,黑頭髮黑眼睛的華夏人。我太公不久前剛去世,臨死前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葬回故土。”說到這裡,年輕人沉默了,“我這次回來,原本想將太公的骨灰一起帶回來的,但是家人不同意。太公的願望恐怕無法實現了。“
聽到這席話,李謹言的喉嚨有些發堵,他不是眼前這個華僑青年,無法明白他所有的想法,但有一點,他們都是黃面板黑眼睛的炎黃子孫,他們都是華夏人,腳下這片土地,是他們的祖國。
四名華僑青年都被安排進北六省航空學校學習,教官是從京城南苑航空學校抽調來臨時執教的。雖然法國人經常辦事不靠譜,但這所成立在京城的南苑航空學校,從師資力量到教學用具卻都含金量十足。
北六省航空學校從南苑航空學校抽調……教官實屬無奈之舉,目前歐洲正開打,各國都將在外的軍人和飛行員陸續召回國內,想要在這個時候找到合格的教官和飛行訓練員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說,凡事有利有弊,歐洲戰爭給了李謹言發財的機會,卻也在其他方面給他造成不少的麻煩。
想要事事順心,萬事如意,恐怕連神仙都做不到。
等到事情談妥,李謹言送幾人離開時,司徒竟又從皮包裡取出一封信,交給了李謹言,“受人之託,這封信早該交給三少。”
給他的?不會又是幾張匯票?
信封上沒有署名,等到司徒竟幾人離開,李謹言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總覺得上面的字跡有些眼熟,再看落款,愣住了。
李慶隆?
他的……父親?
難不成,李二老爺也是黑社會,還是跨出國門的黑社會?
八月六日,奧匈帝國對俄宣戰,塞爾維亞在戰場上對奧匈帝國宣戰。
同日,華夏民主共和國經國會討論,宣佈對歐戰保持中立。
八月七日,德國公使辛慈秘密乘火車抵達大連,同樓逍進行了一次私下會晤,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麼,只是在辛慈離開時,臉上的表情十分輕鬆。隨後,樓少帥就宣佈在大連建造臨時戰俘營,將第五師團的官兵,旅順都督府官員,以及在大連的日僑和朝鮮僑民全都關押了進去。
日本領事矢田向北六省提出交涉,任午初再次被迫“披掛上陣”,他多餘的話一句沒說,只是把一張價格表交給了矢田,上面明確列出贖回一個戰俘多少錢,一個日僑多少錢,軍官和都督府官員價格另算,至於朝鮮僑民,他們可以大方的買一送一,買二送三。
矢田氣得渾身發抖,任午初面無表情,心裡卻在盤算,下一次他絕對不再接手這樣的事,他和展長青不一樣,對“外交”沒興趣,他只對財政感興趣。
由於前任日本駐華公使山座圓次郎暴斃,新任駐華公使還沒到任,公使館一等參贊松平恆雄暫代公使職責。對於山座的死,日本駐華公使館私下裡存在一種說話,山座公使是被氣死的。
至於氣死他的是誰……除了華夏外交部長展長青,不做他想。
只是死人無法說話,他又是死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