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看向她:“你在嘆息什麼?”
錦言此刻已經回神,聞言急忙放下簾子,撥了撥額前的碎髮道:“只是覺得這大熱天的,穿一件衣服都熱,有的人,卻非要裹上裡三層外三層,只怕,還沒被瘟疫折磨死,自己已經先捂死了。”
秦非離聞言,視線越過被風吹起的簾子看向窗外,再落回她的臉上,面無表情道:“沒什麼可嘆的,因為等一下,你我也要這樣穿。”
錦言怔了一怔,不解的看著他,秦非離隨即示意她開啟自己身後的箱子,錦言有些懷疑,卻還是依言開啟,果然見裡頭放了好幾套那樣的衣服,頓時吸了口氣道:“我可不要捂這麼多,要捂,你自己捂去吧。”
秦非離的臉色一瞬間變得不好看起來:“你想死是嗎?”
錦言聳了聳肩,開啟自己的藥箱,翻出自己的裝備,手套和口罩。她將口罩往而後一戴,然後又套上手套,朝他晃了晃手指道:“我要這些就行了,雖然還是熱,但比你們的東西好多了。”
秦非離看了一眼她眸中狡黠的光芒,沒說什麼,復又閉上眼睛道:“一會兒自己跟緊本王,否則,染了瘟疫,別怪我沒提醒你。”
錦言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著,她自然知道保命要緊,還用他教?
求生,這可是每個人的本能!
她心裡還在繼續亂七八糟的想著,馬車卻突然一停,錦言猝不及防,頭一下子撞到車壁上,頓時,痛得抱著腦袋縮成一團。秦非離見了,擰了擰眉,還未問出口,車外,已聽得秦軒有些急切的聲音道:“王爺,前面湧來了很多難民,像是從難民營逃出來的,都是重症患者。”
他話音落下,秦非離便已經聽到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救我,救我們……”之類的聲音,他隨即正色吩咐秦軒道:“這些人都是重症患者,萬不可碰觸,避開他們。”
秦軒應了一聲,快速調轉方向,可是也就在同時,也不知這些難民到底從哪裡出來的,好像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秦軒只聽得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好像意思是找他們就有救,隨即,四下裡躲起來的難民居然就這麼盡數湧了出來,水洩不通的將他們包圍住。
馬車外,秦軒急道:“王爺,不行,人太多,根本走不了。”
秦非離當機立斷,一手拿過藥箱,一手攬過錦言,稍稍一使力,人便已經帶著錦言飛身而起,而馬車車頂,早已被他用掌力震開,等二人穩穩落於外圍,秦軒也隨之躍了過來,也是在這是,錦言這才看清,難民真的是多到難以想象。
只見四下的難民圍著馬車,有的人中途摔倒,便被人從身體上踏過去,而有的,似乎是有親朋好友的,便被人架著走,此刻一看三人早已不再馬車內,便急忙朝他們的方向奔來,伸出手苦喊道:“救救我們……”
很多人身體不支,根本跑不快,不過有些病情尚且不是特別嚴重的,跑起來便快多了,這時,只聽得秦軒的聲音道:“王爺,他們是認清了馬車的標記,知道我們是官府的人。”
秦非離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調轉方向,盡數朝他們用來的難民,當機立斷道:“走。”
錦言只覺腰上一緊,回過神來之時,她已被秦非離攬入懷中,快速飛越起來。她雖見過傳說中的輕功,但現下這般比汽車還快的速度,真的是讓她瞠目結舌。
而再一次被秦非離攬進懷中,她到底是有幾分不自在,不過好在,兩人同時躍了沒多久,停下身來時,早已擺脫了難民,而同時,難民營也到了。
而此刻,正見了重病把守在難民營外,見了秦非離來,那為首的官員正是昨日的那位龔大人,他躬身給秦非離行禮,隨即道:“下官無能,竟治下不嚴,讓這些難民買通了侍衛,逃了兩百多人出去。”
秦非離的目光,從圈地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