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黑才款款的從屋裡出來。兩人臉上都不見疲倦,反倒是神采奕奕。
這可苦了收拾屋子的三人。臉上身上,衣服上的都沾染了泥土和灰塵。
“哇嗷……”夏芝研眼前一亮,眼前這四合院收拾好了,看起來十分寬敞明亮,那些古玩字畫都用來裝飾這些房間,倒顯得格外文雅。
說起來那古玩店的掌櫃本身就是個鑑賞力極強的人,留下來的東西都是一等一的佳作,雖然有些是從當代文人墨客那裡收來的,還不具備文物這一名字。但是這些字畫文辭飛揚,字型灑脫,單從書法的角度來講也是個好的。更何況這些有才華的年輕人還有一定的成長性,萬一將來做的什麼官,這墨寶算是留下來了。
還有許多的古玩,看上去精緻可愛,給這裡裝扮的別有一番滋味。這小學徒跟他身後學了不少真本事,東西放在哪裡方能顯示出價值,絕對比紅玉跟張大爺眼力叼,用了四個時辰來裝扮此刻完全煥然一新。
張媽出來的時候也驚喜了一下。
張大爺問著:“還有許多東西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們這可真夠狠的,連人家窗戶框子都給卸了,還有冬天用來生火的爐子。和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
張媽隨便看了一眼:“把窗戶框上的釘子全起開留著用,那堆爛木頭燒火。零七八碎的東西能用就留下,鐵的東西給鐵匠送去換些生火用品。實在用不到的,就就起個大早去大街賣了。”
小學徒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句話都沒有,此刻無論是什麼感受都化成了一種濃濃的佩服。
夏芝研道:“時辰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以後怕是不能經常出來,有什麼話我會讓紅玉這丫頭給你帶到。”
“好吧。”
小學徒這才清楚原來自己的老闆居然是個黃毛丫頭。
匆匆的告辭,帶著紅玉回了家,坐在馬車上她閉上了眼睛休息。一副安然悠閒的樣子。
可是買下她鋪子的寧詩弈心裡就沒有那麼痛快了,看著這空場子一樣的房子,心裡都在滴血。
本來喜滋滋的把那些首飾拿來,以為擺著就可以開張了,哪能想到回來的時候這房子變成這個樣子。
等於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裝修佈置,這裡可是京城啊。人工價,材料費加起來五十兩都不夠。簡單佈置下,買幾個現成的櫃檯再加上門和窗子至少要一百兩。可是這房子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她的那點東西全擺開都不夠。再說古玩店哪能沒點字畫之類的裝裝場面。這些東西加起來就貴了。少說幾百兩,多說上千兩。她現在窮的叮叮噹噹的,兜裡一個大子都沒有。哪來錢弄這個?
這會兒氣的牙都快咬碎了,眼睛都快淌血了。
真是的,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買這鋪子幹嘛?
往裡填錢,那就是一個無底洞。
就算要買這鋪子,為什麼當天三百兩的時候沒買,最後三千五百兩還要商量人家賣。
結果弄了這麼一個讓人揪心的鋪子,鼻子都快氣歪了。
為什麼一切跟她想的不一樣,早知道就不貪圖便宜,給要買那商人的珠寶了。真是越貪心,越吃虧。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會兒怨這個,一會兒恨那個。最後腦海中化成一箇中年婦女的形象,老刁婦。
轉身離開了。這裡還是改天再弄吧。反正一貧如洗跟打劫了一樣,想來也不會有土匪光顧。
看到這裡就惹氣,還是回去吧。
夏芝研一路安然回了家,卻沒想到這屋子裡還有一個不速之客,大夫人此刻就坐在屋子裡。旁邊是秀娘和紅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見到她心裡咯噔一下,湊上去笑道:“母親今兒怎麼這麼閒著。”
大夫人的臉色不善,定定的看著夏芝研,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