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自己需要參加拳賽,需要一筆錢。
阿明看著我,若有所思,
“以前練過?”
“當過兵。鎖技也會一點。”
“我們這邊不做女人的那種比賽。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家。錢嘛是慢一點,但是安全很多。”
“我知道,我就打這種。”我橫下一條心。
阿明直搖頭,“你條件並不好。應該說,很差。”
我不開口。
“吸毒?”
“已經戒了。”我連忙擺手。
他乾笑一聲,
“吸菸?酗酒?左臂還有傷。”
“你看到的,至少我能打。”我直視著他。
他語氣盡量緩和了一些,
“你下手戾氣很重,招招致命。不過我們都是為了賭局,你年紀也不小吧,恐怕拖不過兩個回合。”
我點頭,“我都可以克服,給我時間。”
他不說話。
“相信我,我的耐力一定足夠。”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下,
“我很好奇,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錢這麼急?”
“阿明,實話說,我是犯了案才躲到這裡。異國他鄉,多一秒我都呆不下去。我得回去。”
“呵,”他重又笑了,“你看到拳館裡的那些,少不了亡命之徒。在泰國,窮得活不下去的人多得是。人嘛,餓急了什麼都肯幹。你覺得你比他們更狠?”
他說的沒錯。我還不至於沒有下一頓的錢。回大陸找特殊渠道確實需要一大筆錢,我原可以找穩當一點的慢慢來。
但是自從踏上這片土地,聽著陌生的異國的話語,對著陌生的景物,連行人的面孔都提醒著我自己,我只不過是一個過客。
我走得太匆忙,甚至來不及和南楠有絲毫聯絡。
直到這裡,丟掉全部的過去,孑然一身,好像從未來到過這個世界一樣。
我很想她。
在“失憶”的餘毒裡,她的音容笑貌,成為摧毀我心防的最後一擊。
我記得她臨走時賭咒一樣惡狠狠地說,要等著我,直到死。總是這樣,冷得一個激靈一樣從溼熱中跳起。今夕何夕,明日何日。我怎麼能讓她在不知道哪裡枯等著,自己一個人渾渾噩噩度過歲月?
我不能客死他鄉,甚至不能多逗留一刻。非得這樣不可,不計傷亡地打贏面前的每一場戰爭。用最快的時間,離開這裡。
我不是比他們狠,不是比他們絕望。這裡是地獄,不匱乏絕望。
“我只是比他們更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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