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男人直衝向譚小流。譚小流閃身避過的一瞬,男人回槍向我射來。我卡在死角避無可避。
說時遲那時快,譚小流擋在我身前。彈出彈簧刀。
子彈穿過譚小流的身體濺出一片血跡,劃過我的額角。譚小流渾身一震,直衝向男人。匕首在雪白的長袖上撕裂一道血口。
門外護士聽到有響動大喊警衛。殺手右臂被譚小流刺傷鮮血直流。譚小流趁機抓住男人右臂。殺手略有顧忌,大力掙脫,轉身逃跑。
譚小流還要追出,鮮血從黑色皮衣的破口處洶湧湧出。“不要追了!”我抓住她手臂,卻被譚小流拖著撲出幾步,未及站穩,譚小流直直倒在我身旁。
鮮血在雪白的瓷磚上灑了一地。
譚小流在我懷裡,血從胸口直蔓出來。她手指探到我胸前,扒開病號服,確認無誤後笑道:“還好你早有準備。”
“撐住點,醫院裡,不會有事的。”我小心地按住她胸口的傷處。距離心臟總是偏了些,應該無大礙,只是血流的厲害。
譚小流微微一笑,手指探到我額角被彈片颳倒的傷痕,“來晚了,保護不周。”
“胡說什麼?知道我有防彈衣還替我擋!”
“南姐交代的,保護你一絲一毫不許受傷。”譚小流說著猛然咳嗽起來,血沫從嘴角噴出。
“閉嘴,不要講了!”我看著護士把譚小流抬上擔架車,推向急救室。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是擔憂,是煩躁,是難過?
任晴接到電話奔到急救室外心痛欲絕的表情讓我愧疚不已。除了對不起,我說不出別的。任晴只是焦急地盯著急救室上手術進行中的燈光,既不接受道歉,也不遷怒於我。
換個思路,要上位總歸要付出一些代價。從今以後,她們或許有享不盡的金錢,再不必小心翼翼地被男人玩弄,卻也從此過上另一種擔驚受怕的生活。這只是開始。
這些或許並不能全怪我,但我是發自內心的深感歉意。
當天我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裡。
彼時劉靜怡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十分意外地看著忽然闖入的我。“怎麼忽然出院?”
不待回答她,電話鈴響了。
“為什麼叫譚小流來?你查到什麼?”第一次,忍不住向南楠爆發。
“是聽到風聲,我叫譚小流先來,沒想到馬上就出了事。”南楠對我的突然發難全無準備。
隔著聽筒,我心裡一陣矛盾。劉靜怡翻了個身,背對著我睡去。
我轉身走向廚房。“為什麼不叫她帶槍?你該知道殺手有槍。”
“我最近要重用她,這個時候留下案底並不合適。”
“她可能會死!”突然爆發的聲響,我甚至嚇了自己一跳。
那一邊沒有說話,一片沉默。
回過身,劉靜怡站在臥室門口一臉好奇地看著我。
我知道自己的失控太不合時宜。畢竟南楠叫人救我一命。但是沒有辦法領南楠的情。
“你究竟在憤怒什麼?譚小流受傷這麼放在心上?還是怪我沒有親自去,現在躺在手術檯上的不是我自己?”南楠一字一句道,終於結束通話電話。
隔了好一陣,我放下手機。
南楠到底是南楠。
“遭暗算了?”劉靜怡平靜地看著我,“樂樂,黑市今早懸賞暗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人之間的關係,有木有很複雜很撲朔迷離?鄭警官即便是受也是風流成性的受
再ps:
我對妹子說,你就好好跟學姐混去吧
我妹子說,怎麼覺得你說的這麼像黑道
我說,其實我是臥底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寫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