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塊白綾。秀雅緊張的心,驟然舒緩了許多。輕輕拿起盒子裡的白綾,秀雅大驚失色,慌忙把白綾扔到地上。白綾的另一面,竟然滿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086 到底是誰
綠箢看著地面上那滿是猙獰血跡的白綾,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又是些後宮裡慣用的老把戲,這白綾本就是大凶之物,再染上這鮮紅的血,那就更讓人毛骨悚然了。看來還真是有人要故意嚇唬玉妃娘娘。只是,玉妃娘娘待人這麼和善,如今又這麼得皇上的寵愛,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膽,會用這些來嚇唬現在正是得寵的玉妃娘娘呢?!
秀雅怔了許久,急劇跳動的心才稍微緩和了過來。看了看地上刺目的白綾,秀雅的心裡仍是一陣寒顫。心,滿是不解,究竟是什麼人放下這盒子,用意又是什麼。沉默了許久,秀雅輕聲問道:“綠箢,你仔細想想,那輕盈如風的人究竟是男是女?”這性別可是很重要的線索,知道了是男是女,那就好辦得多了,畢竟在這皇宮裡,除了禁衛軍,輕功了得的人並不是很多。
秀雅的話讓綠箢微微回過神來,思索了片刻,綠箢說道:“那人的行動實在是太快了,我又是蹲著,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是男是女……”那人快得如同光影一般,即使自己是站著,也未必能夠看清楚。真是讓人心驚,這大白天的,居然有人這麼大膽的放下木盒來嚇唬玉妃娘娘。
綠箢的話,讓秀雅的眉鎖得更深。想必那人是有備而來的,竟然在守門的宮人換更之際悄然而至。只是,換更那時,鞝榴宮的大門根本就沒有人把守,那人,為什麼不把木盒放在鞝榴宮大門前,而偏偏放到不經常有人走動的玉橋上呢?!秀雅微微搖了搖頭,自己真是猜不透那人到底是什麼居心。不過,有一點倒是很明顯的,那人一定對玉妃娘娘有很深的怨恨。
綠箢凝視著秀雅緊皺著的眉,心裡也滿是惶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綠箢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說道:“秀雅,那人一閃而過的時候,我好像聞到了一陣淡雅的花香……”沒有錯,那人輕盈如風,不曾留下半點痕跡。但是自己卻清晰的聞到,那是一股熟悉的幽香。
聽聞綠箢的話,秀雅深鎖的眉微微舒展了一些,沉默半會,秀雅輕聲問道:“綠箢,你聞到的會不會是蝴蝶蘭的香味?”綠箢當時正在給蝴蝶蘭除草,涼風拂過,綠箢聞到蝴蝶蘭的幽香也不足為奇啊。秀雅緩緩撿起木盒,仔細的察看。
“不,秀雅。那絕對不是蝴蝶蘭的味道。倒有點像是……臘梅的香味。對,就是臘梅,沒錯。”綠箢仔細回憶了一會,十分肯定的說出這句話。雖然那時自己正在給蝴蝶蘭除草,但是,自己聞到的一定不是蝴蝶蘭的味道,因為這兩種味道差別太大了。
臘梅香?!秀雅驀然想起這種宮女們普遍使用的香料。按綠箢這麼說來,那麼來者應該是個女子。這深宮裡會輕功的宮女並不多,如果按著這個線索查下去,應該很快就能掀開這個人的神秘面紗,以及知道她的背後究竟是何人在指使。正在秀雅鬆了一口氣之時,突然傳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秀雅心裡一驚,下意識的把木盒藏在背後。
朦朦朧朧睡了一覺的紫虞緩緩走進正殿,見正殿裡秀雅和綠箢都在,而且看上去兩人的神情都有點慌張。紫虞不由得滿心疑慮,怎麼這兩人的神色這般的不同於往日?!微微掠了掠睡得有些凌亂的發,紫虞輕聲問道:“秀雅,綠箢,你們這是怎麼了”話說完,紫虞向前走了幾步。
見玉妃娘娘緩緩走近自己,秀雅連忙後退了幾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娘娘看見這裝滿了詛咒的木盒。不然,娘娘該有多少的驚恐和不安啊!握著木盒的手,微微的挪了挪,秀雅笑了笑,說:“奴婢正和綠箢在閒聊呢!綠箢,你家鄉的稻米不是大豐收了嗎?”朝著綠箢笑笑,秀雅的臉色平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