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
“說什麼全軍覆沒,陛下被俘,太尉下落不明,王爺以下十餘將官悉數…”老管家說著扇一下自己地嘴巴道:“呸呸,瞧我這張嘴!”
溫和的笑笑,詩韻輕聲道:“流言止於智者,我不會在意的。”老管家還想絮叨幾句。卻見大小姐談性缺缺。便識趣的停下話頭,起身告退了。
老管家走了許久。詩韻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雖然說流言止於智者,但還有句話叫關心則亂。一聽老管家說出大軍覆滅四個字,詩韻頓時芳心大亂,再聯想到已經好幾天沒有得到戰報,館陶和樂先生也支支吾吾,她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慌張!
但在沒得到確切訊息以前,她絕對不能慌、也不能亂!
因為王爺在出徵的那一天,最後對她說:“這個家裡有你在,我很放心。”哪怕僅僅為了這份囑託,她也要為他穩定住這個家,還有這家裡的一切!
默默坐了一陣,把事情盤算,詩韻深吸口氣,儘量回覆了平靜,這才看到身邊的錦紋已經淚流滿面。雖然已經嫁為人婦,她仍然在小姐身邊伺候著。
輕嘆口氣,詩韻柔聲道:“不要哭,一切都只是謠言,王爺和石敢都不會有事的。”
錦紋擦擦淚,點頭泣聲道:“奴婢知道了…”卻又魔怔了似得問道:“真的沒有事嗎?”
詩韻強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錯過?”錦紋這才住了嘴,紅著雙眼道:“奴婢真不爭氣。”
詩韻搖搖頭,輕聲道:“我的心情不比你輕鬆,但我們不能表現出來。”
錦紋會意地往園子裡望一眼,點點頭道:“奴婢不會的。”但臉上的戚容卻怎麼也收不住。詩韻知道錦紋是個沒有城府的丫頭。也不再奢望她能若無其事了,又嘆口氣,柔聲道:“京山城裡地官員家眷日多。館陶先生提了幾次,希望我能將王府的織造局立起來,也好有個章程渠道,給她們供應水粉羅裙什麼的。”
錦紋忽閃著淚盈盈地眼睛,不知道小姐說這話什麼意思。
深深看她一眼,詩韻輕聲道:“我意思是讓你把這個差事接下來…”
錦紋大張著小嘴,打個寒噤道:“小姐,您不要我了?”
詩韻拍拍她的手道:“織造局也沒什麼差事。不過是每月底下從政務寺接收些水粉羅裙什麼的,到月初再分發給各家夫人們。統共忙不了幾天,不耽誤你進府和我說話…”
“您還是要攆我走…”錦紋帶著哭腔道。
詩韻微微搖頭道:“傻丫頭,你已經結婚了,按理早就該自立門戶了。”
錦紋又哭哭啼啼一陣,但詩韻坐在那裡不再說話,她只好止住哭,哽咽道:“小姐,您想奴婢什麼時候走?”
“現在。====”詩韻還是輕言細語道:“你先回京裡孃家住一陣子,過個十天半個月再去當差吧。”
“啊…”錦紋的腦袋一片空白。木然的點點頭,悽然道:“奴婢這就去收拾東西。”“不必了。”詩韻輕聲道:“用你新房裡地那套吧,等過些日子再來收拾這邊地不遲。”見她一副悽苦的模樣,詩韻終是不忍心地輕聲道:“園子裡有受不得驚擾的。”
錦紋終於恍然,不好意思道:“奴婢明白了…”便起身告辭,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了。
望著錦紋離去的背影,詩韻心裡也很不好受,畢竟是陪伴自己從小長大的姐妹,怎麼捨得分開呢?
但錦紋必須走,因為詩韻需要萬無一失。
又坐了一會兒。她才起身走到門口,對簷下立著的宮女道:“把黃總管請到湖心亭去。”
不一會兒,黃召便屁顛屁顛的趕到,雖然這些年長了不少派頭了。但在主母面前,還是收斂著點好。
詩韻坐在亭中的錦墩上,四下的風物一覽無餘,但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