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不想死?”
哪知媒人嘴角一撇,小聲抽泣道:“你殺了媒人,就找不到媳婦了。”沈青握刀的右手不由一鬆,旋即惱羞成怒道:“你想死!”說著左手手腕一翻,卸下了媒人地右肩,疼得他滿面慘白,放聲叫饒。
沈青隨手將他肩膀接上,輕啐道:“再不老實,把你四肢全卸下來。”小童一臉倔強地望著沈青,竟是不屈不撓。
秦雷無力的揮揮手,讓沈青退下,自己盤腿坐在小孩的面前,溫聲問道:“小孩,在見你石榴姐之前,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媒人這才紅了眼圈,語帶哭腔道:“你真要殺了我?”
秦雷點點頭,微笑道:“你本可以不死的。”說著搖頭嘆息道:“這麼小的年紀,真是可惜了往後大把的好日子。”
媒人聽了,嗚嗚哭道:“你不要殺我,我是被強暴的…”秦雷摸摸小孩地腦袋,勉強微笑道:“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好好回答,我不但不殺你,還幫你完成心願,你看怎麼樣?”
“俺為什麼信你。”媒人小聲道。
秦雷呵呵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採花賊。”媒人很肯定道。
秦雷揮手阻止了舉刀欲砍的沈青,面色嚴肅道:“孤王叫秦雷,乃是大秦隆威郡王,說到就一定辦到。”
媒人一聽秦雷的名字,那油滑倔強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放聲哭道:“姐夫啊,救救我啊…俺要找俺娘。”看這架勢,若不是繩子捆著,定要抱住秦雷雙腿,蹭他一身鼻涕。
這小孩,太他媽操蛋了!秦雷心中憤憤道,他真地很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把這小子一起扭死呢?
沈青也聽不下去了,飛起一腳踹在小孩的屁股上,粗聲道:“放屁,王爺還未成親,哪來的什麼小舅子?”
小童趕緊停下哭,抽泣道:“姐夫明鑑,俺叫喬天才,唐州人氏,爺爺名諱喬岐佩,父親名諱喬遠河,俺有個堂姐叫雲裳姐姐。”雖然抽抽搭搭,但小嘴巴巴拉拉,吐字依然快而清晰。
秦雷摸摸腦門子,一手的白毛汗,咳嗽道:“可有什麼證據?”
“俺脖子上有塊玉佩,是朝左開口的,上面寫著俺地名字。”小童嘬牙花子笑道:“姐夫一定見過俺姐地那塊,是右開口地。上面也寫著她地閨名。”
一聽這個,秦雷面色一窘,已是信了八成。雲裳確實有那麼塊代表身份的玉佩,檢查過姑娘全身的隆郡王還是知道的。沈青把他脖子上的玉佩揪下來,遞給秦雷,輕聲道:“還真寫著喬天才三個字。”
秦雷接過玉佩摩挲幾下,點頭道:“確實與雲裳那塊同一品質。”算是信了這小子所說的。揮手讓沈青削斷繩索,放開了自己地…小舅子。
把那床單扔在他身上,讓他裹住身子,秦雷沉聲問道:“你既然是喬家的少爺,怎麼會成了這妖道的道童了呢?”
喬天才將那床單披風一般披上,撇嘴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我還當過小和尚呢。”說完苦著臉道:“這真是三歲孩子沒了娘,說來話長…”秦雷和沈青要咬著牙,才能抑制住暴扁這孩子的衝動。
見兩人到了臨界點。喬天才不敢再賣官子。愁眉苦臉道:“今年山南鬧彌勒那會,俺跟家裡避難荊州府,路上遇到彌勒教,俺就跟俺娘失散了,”只聽他聲音越來越小,彷彿作了什麼虧心事:“俺順著大道尋找,卻被彌勒教逮住了,”說著指了指地上的老道。憤憤道:“帶隊的就是這老不休,那時他還是個禿驢,見俺長的水靈,便讓俺做他地童子。否則便讓人姦汙了俺…”
說著假哭幾聲,見秦雷無動於衷,才怏怏道:“胳膊拗不過大腿,再說俺也要吃飯不是。就把腦袋一剃,成為了宗教人士。”
秦雷點點頭。輕聲問道:“你們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