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好好歇息調養一番。
喝一口濃濃的參湯,秦雷向恭敬坐在邊上的公車商書自嘲道:“想不到孤王不到二十。就需要用參湯提神了。”
公車商書看上去四十左右。且長地有些醜。在當時的社會風氣下。能出來主事當官的,就算不美丰姿。也要模樣周正,像這位老兄一樣嘴角有些歪、眼皮有些耷拉的,不是不多見,而是壓根沒有。
但秦雷沒有以貌取人地興趣,而且看膩了美男扎堆,猛然見一個不美的,確實有些提神。
公車商書顯然也有些自卑,一直低著頭,只有秦雷問話才偶爾抬起來,說話還有些漏風,嘶聲道:“王爺要保重身體,少喝點酒、保證睡眠,多吃些清淡的,有個健康地身體真是太重要了。”
秦雷揉揉太陽穴,微笑道:“公車先生彷彿有感而發啊。”
公車商書撇嘴笑道“小人就是太過放縱自己,年前有一次喝醉了摔倒,醒來後便成了這般模樣。”原來人家也不是先天地。
秦雷還沒說話,公車商書又神色難明地笑道:“還要感謝王爺呢,若不是您把一頂常議的帽子戴到小人頭上,小人怕就要從家主地位子上被攆下來了。”
秦雷搖頭道:“孤不贊成以貌取人,相貌好壞不是自個能說了算的,孤更關心的是相貌之外的東西。公車先生儘管放心。”
公車商書抬起頭,不可思議的望著秦雷,見他滿眼的真誠與友善,眼圈一下就紅了,看來自從破相後,他吃了不少的苦頭。
待他情緒穩定,也沒了自卑的感覺,便與秦雷侃侃而談,對秦雷的每一個問題都回答的鞭辟入裡、條理清晰,更難得的是對未來有清醒認識,他甚至大膽,南方會在五年內超過北方、一舉成為大秦的經濟中心,甚至南方人也會大量入朝為官,徹底扭轉現在的局面。
秦雷來了興趣,考校道:“公車先生是不是有些心急?咱們南方滿目瘡痍,五年復原便要燒高香了,說超越北方是不是有些早啊?”
公車商書自信笑道:“王爺沒駕臨南方的話,自然不可能;復興衙門沒出現前,自然也不可能。但現在有了王爺,便沒有什麼不可能。”
秦雷哈哈笑道:“公車先生真是妙人也,若是讓你重建一個府、比如說襄陽吧,你該怎麼做?”
公車商書心臟劇烈收縮幾下,他感到自己的命運要發生質的轉變了,清清嗓子,雙手攥得緊緊的,正色道:“襄樊交通發達,自古即為交通要輳。素有‘南船北馬’之稱。且緊鄰洛水,沃野千里,灌便利,確實有成為大秦最富庶州府的潛力。”說著微微激動道:“只要輕徭薄賦、並放寬對商家的限制,減輕他們的稅賦,保護他們的積極性,吸引四面八方人前來定居,並把襄陽變成南北通衢,讓天下百貨集散於此。襄陽何愁不興盛?”說著把自己心中早已思慮多時的方略,一條條講與秦雷,足足說了半個時辰。
聽他答完,秦雷拊掌笑道:“公車先生,有沒有膽量向天下人證明以貌取人是錯誤的”
第二零六章 臨行
車商書歪嘴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秦雷吩咐一聲,石敢便叫個刀筆吏進來,刀筆吏鋪好筆墨紙硯,凝神靜聽秦雷的敘述。
“著卓撫臺:彌勒教一亂、襄樊塗炭,今百廢待興、正待有志之士大展宏圖,有襄陽名士公車諱商書,良才美質、性行淑均、志慮忠純,可舉為今季孝廉,秋日進京、飄雪即返,可為襄陽太守…”
刀筆吏提筆把秦雷所述公正寫下,恭恭敬敬端著奉到秦雷面前。秦雷打眼看了看,便接過石敢遞過的狼毫,刷刷刷簽下自己的大名“雨田。”
公車商書伏跪於地,泣不成聲。
秦雷讓刀筆吏把那紙疊好,裝到信封裡,遞給公車商書接著。見他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