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他五十大板壓壓驚。”
俘虜沒等回過神來,就被人拖了出去。
殿外噼裡啪啦地響起板子聲,以及一個男子忍痛的悶哼聲。
半個時辰後,侍衛們把俘虜拖進殿來。
俘虜的屁股和雙腿,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遠遠看去,血肉模糊的一片。額頭上的冷汗,把髮絲溼成幾縷,吧嗒吧嗒地向下滴著。
皇帝端坐龍椅之上,“朕再問一次,朕問話,你是否會從實回答?”
俘虜叩頭如搗蒜,“皇上問什麼,罪民就回答什麼,不敢有一絲欺瞞。”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問道:“你就是叛軍的首領?”
“罪民只是個出頭鳥,替人擋槍罷了,背後另有其人。”
“是誰?”
“罪民不敢說。”俘虜突然全身顫抖,哆嗦個不停。一雙眼睛,驚恐地四處張望,好似附近有人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般。
皇帝冷哼一聲,“你想再吃五十大板?”
“罪民一旦說出他是誰,就算皇上不賜死罪民,那個人,也會想方設法弄死罪民。”
“是誰有這麼大的權利,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殺人?”皇帝來了興致,活動了一下身子,調整坐姿,饒有興致地問:“說出來,朕赦你不死。”
俘虜反覆考慮許久,權衡利弊之後,驀地抬頭,回答說:“那個人,是太子謝天鵬!”
文鈞和錦華同時震驚,瞪大眼睛望著俘虜,稍後,目光移到皇帝身上。
皇帝的神色,跟他們兩人無二,一樣不敢相信俘虜的話。
俘虜見無人相信,連叩幾個頭,慢慢講出原委。
太子謝天鵬自知在獵場時失言,讓皇帝十分不滿,本想找個機會挽回,但是,他不是那塊料,實在想不出辦法。最後,他不得不另闢蹊徑,想出一個看似可靠的方法。
他先以衛國遺民的名義起事,皇帝必然會派兵鎮壓。
如此一來,京城隨之空虛,他就可以趁機逼宮,自己奪皇位。
可他沒有想到,出征的人不是白遠枝,不是謝天鴻,而是文鈞和錦華。
調虎離山的目的沒有達到,他逼宮的想法,也就沒有實施。
“好大的膽子!真是反了他了!”皇帝盛怒之下,一腳踹翻了面前的長案,奏摺和筆墨紙硯滾落一地。
他滿面慍色,立即傳召太子進殿,準備嚴懲這個孽子。
站在殿外隱蔽處的謝天鴻,拍拍錦夏的肩膀,“後面要發生什麼,我已經猜到了。咱們趕緊離開,短時間內,不要出現在皇宮裡。”
作者有話要說:
☆、六五:盡是溫柔
錦夏邊走邊問謝天鴻,他是不是真的猜到。
謝天鴻嚴肅地回答:“嗯,我看,父皇是真的要廢太子了。”
“皇上會為了一個俘虜的話,輕易廢掉太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在開玩笑,因為謝天鴻認為,邊境叛亂一事,就是皇帝自導自演的好戲。
在獵場時,太子謝天鵬失言,說出龍椅只有他和皇帝能坐的話,著實大逆不道。皇帝當時雖未責怪,心裡卻有了廢太子的念頭。就算太子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他也不能看著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毀在這個廢物的手裡。
如果因為言語衝突輕言廢儲,必然有大量保守派的朝臣反對,廢太子一事定會受阻撓。
太子酒醒之後,想起酒席上說的話,估計十分後怕,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敢逾矩半分。
皇帝想找到一個廢太子的理由,極為困難。
沒有理由,他可以創造理由。
他下了密令,以太子謀反的名義,製造一場混亂。此事一出,廢太子的理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