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這麼一說,雪溪才有些放心了。敢情這夫人也知道自己不好服侍,這才想提拔她討侯爺歡心。
這麼想著,臉上便露出一絲矜持的笑意:“雪溪都聽夫人的。”
令狐嬌暗暗舒了口氣。
這天蕭燼回來得比往常早些,令狐嬌偷瞧著他的面色,雖仍是淡淡的,但心情應該是不錯的。
令狐嬌趁著晚膳便把這事說了。
她想這事再正常不過,更何況那又是他喜歡的丫鬟。
誰知蕭燼卻是看了她良久,直到將她看出一身冷汗,才撤回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目光。
“你倒是個賢惠的,才進門就知道為本侯著想。”那聲音依舊不鹹不淡,說得緩慢,但她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對。
這是她應該做的呀,怎麼他看起來不是太歡喜呢。想來是他性格使然,令狐嬌安慰自己。
“看來管個家也沒讓你太耗心思。”心思太閒才會用在旁的上。
令狐嬌一噎,這又是哪出?
不過到了晚間,她終於把心放了下來。
因為蕭燼去了今天她為雪溪闢的那間香雪園。
“侯爺,讓雪溪服侍您安寢吧。”早已換衫散發的雪溪暈紅了雙頰,來到蕭燼的身前溫聲細語道。
蕭燼卻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你以為你的心思本侯不知?”
“侯爺。。。。。。”雪溪忙垂瞼跪地。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是不懂我的規矩。”
她頓時白了面色:“雪溪不敢!是夫人她。。。。。。”
“你倒是慣會順水推舟。”蕭燼微斂袖口,旋動扳指,神色淡淡,“若本侯真想要你,還會留你到現在?原以為你是個聰明的。”
“不!侯爺——”
“你戲耍的那些個手段,卻也敢搬到本侯的眼前?”蕭燼從袖口忽然撂下一本賬冊,正是那本令令狐嬌苦思夜算的暗本,“莫動歪念,要記住她現在是本侯的夫人,不是你能算計的。”
雪溪卻一掃溫糯,一臉憤懣道:“侯爺難道真把她當做了妻,誰不知道——”聲音戛然而止,白皙纖細的脖頸正被二指扣在掌心,她瞬間沁滿了額汗,喃喃道,“侯爺。。。。。。”
“再多事,你便回嶺南去吧。”蕭燼慢慢鬆開手指,面無表情道,“安分些,這一個月,你便不要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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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嬌躺在榻上舒服得直嘆氣。不用看見蕭燼的感覺真好。
她的手抓了抓,發覺八寶格子裡的蜜餞果脯已經空了。
正想開口讓人再添些,卻聽見海棠無奈勸道:“夫人還是少吃些吧,不然又該牙疼了。”
可令狐嬌哪裡會聽,心情好時食慾倍增,只想滿足口腹之慾,便瞪了海棠一眼,口氣不善:“還不快去。”
也只在下人面前她才能作威作福,只那蕭燼來便乖得跟貓兒似的。
但願他有了妾室,從此不再來這兒就更好了。她不禁美滋滋地想著。
令狐嬌眯了眯眼,將壓箱底的話本兒重溫了一遍,配著那八寶蜜餞,滋味端的妙不可言,令人陶醉。
明月高懸,本是孤枕好眠的令狐嬌忽覺牙疼起來,捂著臉口齒不清道:“海棠。。。。。。我的牙。。。。。。”
“牙怎麼了?”
身側突然傳來這幽幽低沉的一聲,嚇得令狐嬌差點沒叫出聲來,連牙疼都忘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蕭燼的聲音。
“你你你你。。。。。。”令狐嬌本就牙疼得厲害,這一嚇越發結巴起來。
“我怎麼了?”蕭燼撐起身來,捏了她的下頜,“張嘴。”
令狐嬌不由自主地乖乖張開了檀口。
蕭燼掃了幾眼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