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了,等會兒用些消炎的藥。”
令狐嬌隨手指了指櫃檯上的小箱子。
蕭燼瞧去,卻是回過味來,敢情是想使喚他。這般膽大,她令狐嬌也算是頭一個了。
因有牙疼的習慣,海棠一般都是將藥物放在那個最顯眼的小箱子裡,方便隨時取用。令狐嬌疼習慣了,自然知道放在哪兒。
老張著一張嘴對著人,令狐嬌覺得怪不好意思的。為了不再對面瞧著他這張臉,便隨意分散心思,這才驚覺,蕭燼怎麼會在她床上?
這麼想著,竟脫口問了出來。可惜嘴還被他捏著,問得含含糊糊亂七八糟,蕭燼竟也聽懂了。
他塗抹藥膏的手一停,面無表情地盯了她半晌才道:“難道你這兒本侯便睡不得?還是你根本不願本侯過來?嗯?”
令狐嬌連連搖頭,她哪兒敢呀。
“本侯既全了你的賢惠之名,也該得些利息。”
令狐嬌驀地睜大眼睛,什麼叫為了她的賢惠之名。
“你說說,能給本侯什麼好處?”蕭燼說得一本正經,手下的勁兒卻大了許多,疼得令狐嬌直撓被褥。
良久她才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軟榻前的圓桌。
蕭燼以為她又要拿什麼東西,便順著一瞧。
只見那圓木桌上擺放著一隻玲瓏八寶盒,盒裡八個格子都裝滿了各色的果脯蜜餞。
這就是她能給的。。。。。。好處?
蕭燼:“。。。。。。”
第16章 進宮
宮裡的旨意來得倒是快。
蕭燼噙著絲笑,聽著來人報說陛下來請義妹進宮敘舊,說老太妃也甚是想念。只是那笑漫不經心,話風穿耳過,倒不如掌中的書卷更有趣味:“義妹麼?”
“侯爺,您該出發了,陛下可是委派了您今個兒前去檢視京郊的天降異火的災情呢。”貼身侍從慎獨輕聲提醒道。
“嗯,更衣。”蕭燼撩袍撐身,展開雙臂,眯神道,“在宮內叮囑兩個得力的注意著,莫給本侯出岔子。”
“是。”慎獨雙目微垂,面色淡然,放佛不過是最平常的吩咐。
蕭燼一行策馬而去後,慎獨有條不紊地安排了車駕,靜等著夫人出門,卻是將將快到了時辰還不曾等到人影。
慎獨這才微微嘆息了一聲,親自入內敲了門。果然海棠很快便探頭出來,吐了吐舌輕聲道:“慎獨,你可要等會兒呀,夫人還沒起身呢。”
他便知是如此:“那煩請海棠姑娘趕緊哄夫人起來,再晚可就耽誤了進崇正門的時辰。”
海棠愁眉苦臉,她家小姐從小便有這個懶症,愣是誰叫起都不管用。
令狐嬌好好的夢便這樣被攪醒了,頓時面色不善道:“遲早我要給你挑個人嫁出去。嗯……侯爺身邊的那個慎獨如何?我瞧著長得清清秀秀,倒是個不錯的。”
本是隨口一提,這般一想,確實是樁好姻緣啊,她不禁雙眼一亮,滿心期待地看向海棠。
海棠聞言,臉色頓變,立馬便跪了下來:“主子,海棠不想嫁人,海棠願意一輩子伺候您,主子可千萬別趕海棠走!”
見她不願,令狐嬌也只好皺著臉作罷了,忙讓她起身:“你身子不好,別動不動就跪的,小心又跪得又犯了心悸。”
海棠這才輕輕拍了拍胸口,笑了笑:“是的,主子。”
等到日上三竿,侯府的大隊人馬這才悠悠向著宮門口而來。然御書房的司馬元顯卻早已不耐煩地連催了數聲:“人可曾來了?”
徐喜忙不迭地勸慰道:“陛下莫心急,便是這會兒人來了,也是要先去文元宮給老太妃請安的,對外您可是發的老太妃懿旨啊。”
司馬元顯心裡雖清楚,但這股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