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九郎聽出了她語氣中慍怒,連忙溫柔地說道:“那個地契還是屬於阿婧。”說到這裡,他語氣變得可憐巴巴了,“阿婧,我有二個月沒有睡過好覺了……”一邊說,他一邊輕輕地把柳婧重摟緊,把她臉繼續按自己胸膛上,說話聲音則滿是委屈,“從這件事發生那一天起,我便沒有睡好過。外,我要處理這些危機,內,我要安撫我姐,重要是,我心上那個婦人,還趁著這個機會使勁地對我扔冷刀子……那個刀子剜得我,簡直痛徹心扉了,她讓我痛也罷,還要鬧失蹤讓我緊張,要與別男人一起讓我憤怒,甚至要嫁給別男人讓我痛恨……”
他聲音實太委屈,而且他說著說著,又低下頭以袖掩臉。
柳婧聽著聽著,也覺得自己傷了他,便沒有掙扎,還低低地說道:“對不起……”
鄧九郎聲音從衣袖下傳來,低低悶悶,“……我不想聽這個。”
柳婧眼圈一紅,啞聲說道:“九郎,如果可以,我永遠都不想負你!我,我,”她喃喃一會,苦澀地說道:“我一直念著你,想著你。”她淚水溼了他裳,令得他剎那間有點癢癢,直恨不得抬起她臉,給深深咬上幾口。
不過,鄧九郎剋制住了自己衝動,只是繼續悶悶地說道:“可你居然還想嫁給顧呈!”
柳婧啞聲說道:“我當時只是權宜應著,想出了谷再做圖謀。”
“可我信了,我很傷心,那時我憤怒得差點殺了幾個下僕!”
“……對不起。”
“就只是對不起?”
“我,我以後不這樣了。”
“以後不怎麼樣?阿婧,你告訴我,你以後再也不跟別男人那般親近了!”
柳婧烏漆漆眼看著他,透過他廣袖,她隱約看到他泛紅眼角,還有那眼下垂著淚水,心中大軟,咬著唇輕應道:“……好!”
“從此後,你無論什麼時候,都只想著我念著我!都只與我一個人好!”
“……如果郎君待我如初,我自待郎君如故!”
“這樣話沒有誠意,你跟我說,你只有我,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只有我!”
鄧九郎聲音實是低沉得不像話,那眼角也紅紅,垂著那滴淚,也晶瑩剔透。
像他這麼不可一世人,這副模樣,便是鐵打心也會動搖吧?
可鄧九郎期待中,他阿婧,卻久久都沒有回應他。
以袖掩臉鄧九郎,廣袖後不由蹙起了眉。
就他尋思著怎麼再次開口時,突然,柳婧變得清冷聲音徐徐地傳來,“鄧郎,這是什麼?”
什麼這是什麼?
鄧九郎一怔。
他還尋思,柳婧聲音已變得冰冷,變得憤怒,只聽她咬牙切齒地喝問道:“鄧郎,你睜開眼睛告訴我,這東西是什麼?”
鄧九郎一怔,終於放下了廣袖。
於是,他看到了被柳婧夾手指中間那塊生薑……
柳婧對上鄧九郎表情,直是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她高聲叫道:“鄧九郎!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
氣到極點,她瞪大一雙烏漆漆眼,轉眼間那眼眶便灌滿了淚水,轉眼間那淚水便流下了雙頰。
見她哭得傷心,鄧九郎眉頭一挑,他嚴肅地看著那片生薑,朝著柳婧身後冷冷地喝道:“乾三,你且上前說說,這塊生薑是怎麼回事?我阿婧本來好好,現居然因為這麼一個小玩意兒給哭起來了!”
正急步走來,想要救場乾三和地五兩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家郎君會這麼沒臉沒皮地把責任朝自己推來,先是瞪大了眼一怔,轉眼對上郎君那殺氣騰騰目光,乾三一邊拭著額頭上汗水,一邊轉著眼珠子說道:“這個,這個啊,這個東西是我一不小心落到了郎君身上……哎哎哎,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