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饞嘴,居然把這個東西帶出了廚房,還令得柳家娘子誤會了!”
鄧九郎冷著一張臉,他冰寒地盯著乾三,沉沉地問道:“是你帶出來?”
“是是!”
“那你還站這裡做甚?上前向阿婧陪個禮!”喝叫到這裡,鄧九郎低下頭看向柳婧,右手摟著她細腰,他嚴肅著一張鬼斧神工俊臉,低嘆著說道:“說得好端端,怎麼給哭出來了?莫非這玩意兒讓你想到了什麼不好事?乖,別傷心了,有什麼煩惱都告訴夫君,夫君去幫你擺平!”
真是好有意氣好生有擔當模樣!
柳婧氣到了極點倒是哭不出來了,於是一個勁打呃。呃了一陣後,她猛然頭一低,一把抓過鄧九郎右手,頭一低便是狠狠咬去!
她這一咬,可真是用了蠻大力。轉眼間,鄧九郎虎口處便鮮血滲出,牙印儼然。
柳婧狠狠地撕咬了幾口後,頭一抬,對上鄧九郎那委屈鬱悶中,偏又極力擺出溫柔大度模樣,見到她看向自己,他還把流血虎口朝她嘴邊塞來,一邊塞,一邊忍著痛低低說道:“我不疼,一點也不疼,阿婧你氣消了沒?如果氣沒消,你再咬一咬?”
他這話一出,柳婧直是氣得額頭上青筋直暴,她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後,突然把鄧九郎重重一推,幾個箭步爬上自己馬車後,便氣急敗壞地叫道:“走,我們走——”
那馭夫本是早早避一旁,見到柳婧這麼喝叫個不停,連忙小跑了過來,他爬上馭夫位置,朝著眾人小心地看了一眼後,馬鞭一甩,便驅著馬車朝著大門衝去。
望著柳婧身影漸漸消失大門口,鄧九郎伸手撫著流血虎口,悶悶地嘟囔道:“咬都咬了,還這麼大脾氣……”
他這話一出,乾三便忍不住開了腔,“郎君,我們本是想告訴你那生薑要掉了,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乾三不說這話也罷,一說這話,鄧九郎便冷冷地轉過頭來,朝著他上下打量著。
他此刻目光太過可怖,乾三嚇得向後退出幾步,叫道:“郎君,你可不能遷怒!這事兒本是你自己不細心……”
他剛叫到這裡,只聽得一陣馬車聲轟隆隆從門口傳來,卻是剛剛衝出院門柳婧馬車又衝了回來。
鄧九郎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回來,頓時大喜過望,他連忙上前一步溫柔地喚道:“阿婧,你回來啦?”緊接著他又委屈地呲著牙,左手撫著虎口,不知不覺中他自己把那小小牙印用指甲給撕大一點後,他舉著重流血右手,可憐巴巴地說道:“阿婧,我這裡好疼……”
他這話一出,馬車中還沒有什麼反應時,地五已猛然轉過頭去,他背對著鄧九郎,擺出一副不忍卒睹模樣。至於乾三,這時也是以袖掩臉,無地自容模樣。
就鄧九郎還舉著他那可憐右手叫痛時,只聽得‘啪’一聲,卻是從馬車中揮出一鞭。那鞭重重地打鄧九郎手臂上,令得他這下真吃痛出聲!
“啪啪啪啪!”一連四下重抽,鄧九郎直是讓也不敢讓地受住,柳婧才刷地一聲掀開了車簾。
因為憤怒,她雙頰紅鼓鼓,那總是平靜得彷彿永遠不會動容臉蛋上,雙眼明亮得驚人,倒原來姿色之下,生生添了幾分美豔來。
她氣昂昂地手握馬鞭,昂著頭怒瞪著鄧九郎,冷冷說道:“姓鄧,你以後可還敢欺我?”
鄧九郎似乎被化身母老虎柳婧給嚇住了,他一縮肩,乖覺又膽小地回道:“不會,以後不會了。”
柳婧冷笑出聲,“你說話能信,那母豬也能上樹!”
鄧九郎:“……”
“怎麼,又無話可說了?”柳婧叫到這裡,見他老實地低著頭,便一個縱躍跳下馬車,她旋風般地衝到鄧九郎面前,剛剛把馬鞭再度舉起,見到鄧九郎身子一縮,她一個不忍,那鞭子便又垂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