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破壞它呢?
微微一頓,接著再道:“妙雲你雖屬異域,但這十幾年畢竟亦是在聖域生長過來的。一個人即使再無情,面對自己生活了十數年的土地也該有所眷戀。飛雲正是於此想不明白,聖域和異域為何不能亦如這裡的景物一般和諧共處,而非要相互攻伐刀兵相見呢?”''
李妙雲聽他這番話說完,似是被觸動了心事,半晌沒有說話。忽然道:“飛雲呀,在妙雲回答你這個問題以前,你可否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呢?”
項飛雲道:“妙雲請講。”
李妙雲道:“假若妙雲現下yù與飛雲找一處似這般清雅幽靜、無人打擾的所在隱居下來,從此不問世事,飛雲你能否答應人家呢?”
項飛雲聞言一愕,道:“妙雲若真有退出聖域之心,飛雲自是十分感激,聖域民眾也必不會忘記小姐這份恩情。但妙雲小姐亦應知道,飛雲和雲箏已有婚約在先,實不能負了箏兒,小姐的這一要求,飛雲實是難以做到。”
“就算是為了你口中的聖域民眾也不可以麼?”李妙雲再行問道。問出之後,不待項飛雲回答,即又自行說下去:“飛雲不要多心,妙雲這句話只是說笑,妙雲當然不會逼迫飛雲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為若真那樣的話,飛雲即使最終會答應妙雲,也必會從此不再快樂。”
項飛雲回身向李妙雲深深一躬,道:“多謝妙雲小姐體諒,小姐深明大義,飛雲實是感激之至。”
李妙雲忽然又“噗嗤”一笑,道:“飛雲你不要給人家戴高帽子啦,妙雲只是一弱女子,遠沒有你想象得那樣偉大,也從來不要那樣偉大。我這樣說只是想要你明白,我們現在做的很多事,其實都是迫不得已,並非出自自己本意。”
項飛雲道:“但我們若既知某件事情是不對的,便應當盡力前去阻止,妙雲你說是麼?”
李妙雲忽然神sè轉黯,幽幽一嘆,繼而再道:“那飛雲又可否告訴妙雲,什麼是對?什麼是不對?就比如眼下天聖城中的沈伯之爭,飛雲自問能阻止得了此事麼?”
項飛雲一陣沉吟,道:“沈括是天成公後人,又有伯彥先聖君在天狼谷的臨終託付,自是未來聖君的不二人選,我只希望伯騫現在能夠及早醒悟。”
李妙雲笑道:“伯騫若能及早醒悟,自動放棄已經到手的權力,那就不是伯騫了。再者一說,他不管怎樣都是伯彥的兒子,得到聖城內伯氏嫡系力量的支援那也是理所應當之事。說到底,君位之爭,本就沒有公正可言。正所謂‘是非不在於正義,成敗只決乎實力。’沈伯之爭,這件事不要說你不能阻止,就算是有龍神谷出面也無濟於事,至最後必由一場實力的生死對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就是政治鬥爭的實質。沈伯二人如此,其它如魔域、巫國、邪城,情形也是一般。推而廣之,異域和聖域眼下情勢亦是如此。妙雲的意思現下飛雲你明白了嗎?”
項飛雲嘆了口氣道:“謝謝妙雲你的坦誠相見。不瞞你說,這些問題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也許你說的都是事實。但既然知道這種爭奪是不對的,而我們又置身於此,就不能眼見發生而不去阻止,就算我們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也不能因此而放棄。”
接著再說下去:“說心裡話,對此我也有著很多困惑。即以這幾rì發生的種種事情而言,已使人感到心神皆疲。我常常在想,為何我們人類就不能夠大家和諧共融的生活在一起呢?而非要你爭我奪的攻伐不休!我們究竟該如何才能消除人心之中的種種貪yù和不足,從而使世人能夠以一種淡然公正的態度來看待世間任何事情。這些問題不知妙雲小姐能否教我?”
李妙雲淺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飛雲呀,聽妙雲一句話,回聖師城去吧,和你的雲箏小姐在一起。不要再在天聖城中逗留,更不要妄圖再行介入城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