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鬥爭中去。以你的xìng格,這裡實在是不很合適,若強yù留下,早晚會吃虧的。”
項飛雲道:“妙雲所言亦正是飛雲內心深處所想,只是我眼前還不能離去。總要等這天下大事了卻之後,那時飛雲才能夠心安理得地泰然離開。其實我從來都並沒有想過要介入到城內的各方政治鬥爭中去,我只是在希望能夠找到一種方式,一種思想,用以可消除人心中的種種貪念,使人們能夠永遠生活在安寧祥和之中,從此不再有戰爭殺伐之事。也可以說,這就是我這一生要追求的大道。”
李妙雲突然“噗嗤”笑道:“飛雲你這是想要做聖人麼?你所有的這些念頭,提出的種種問題,別說妙雲現下不能回答於你,只怕就是找來那些古時的大聖先哲,也未必就能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可是項飛雲這時卻似沒有聽到李妙雲的說話一般,只是出神地望著遠處天際的一片雲彩,無限神往地道:“妙雲你說一個人若是也能夠像這天際的雲彩一般無憂無慮,那該有多好?”
李妙雲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而口中緩緩吟道:“一入紅塵身既梏,紛紛俗事不得出。雲在天際本無心,緣隨風起蕩將去。”
項飛雲道:“妙雲你這幾句詩說得真好,恰好就是飛雲現下的心境。”
李妙雲嘆道:“飛雲你錯了,妙雲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時下感受而已。”
項飛雲一愕道:“妙雲你——”
李妙雲又行吟道:“飛雲既喜歡聽人唸詩,妙雲就再吟一首你聽:玉樓經年調笙歌,妙舞曼誇傾人寰。飛雲出岫多無奈,愁在心中不可言。”
吟罷依依說道:“飛雲呀,妙雲今rì相邀,匆匆言盡於此。與飛雲所說言語,句句肺腑,願君細細思之,希望再見之rì——”說到此忽然又改口道:“算了,咱們還是莫要再見的好。”
項飛雲聽她說話言語雖仍平淡,但卻實難掩藏內中一股愁緒滿懷之意,方自怔忡出神,眼前人影一閃,再看李妙雲已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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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一章 西山留雲(三)】………
此時已近正午,陽光明亮,入眼看來,山間景物宛似在鏡中一般,表面皆泛著一層隱隱的淡紫sè,山谷裡明泉流珠,飛瀑濺玉,更就如仙境相似。
見到李妙雲離去,項飛雲沒有出聲挽留,亦沒有就此下山。而是步出亭來,沿山路來到飛瀑之畔,尋一塊岩石坐下,竟自瞑目靜思起來。''
他沒有再去考慮李妙雲此趟約他究是何意,也沒有去為小劍橋那邊的事情擔心,正如先前所言,他已感到有些疲累,而此時遇到這般清雅幽靜的環境,於他帶來的喜悅簡直無以言說。
此刻他只想在這裡默默靜坐一會兒,用心去體驗這周遭的一切,大到瀑流轟響、林間鳥語,微至草際蟲鳴、葉上珠滑,而山光rì影,風動林響,以至乎長竿抽節、嫩蕊初綻,都是他所要感知的物件。
而隨著心神不受約束的任意馳往,自然而然地,靈鏡訣便功行全身,心蓮在腔中亦開始舒葉吐蕊。這時腦際靈光一閃,一行行從來不曾聽過見過、奇異但卻優美之極的語句在靈臺清晰顯現,並伴有一種溫和疏淡的男音輕輕吟誦著:
“蓮花開放的那天,唉,我不自覺地在心魂飄蕩。我的花籃空著,花兒我也沒有去理睬。
不時地有一段的憂愁來襲擊我,我從夢中驚起,覺得南風裡有一陣奇香的芳蹤。
這迷茫的溫馨,使我想望的心痛,我覺得這彷彿是夏天渴望的氣息,尋求圓滿。
我那時不曉得它離我是那樣近,而且是我的,這完美的溫馨,還是在我自己的心靈深處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