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
“要。”
於是黑瞎子的手掀開了他的衣服。
解雨臣舉起手任黑瞎子剝下身上的衣服,在胸膛上印下一個又一個有力的吻,他輕喘著,抬起右手覆上黑瞎子毛茸茸的頭。黑瞎子抽開他的腰帶,溫柔地在他的腰側輕撫,解雨臣笑著躲,驚叫一聲揪緊了黑瞎子的頭髮。
“吐出來混蛋!”解雨臣睜大眼睛,“瞎子你別這樣啊!”
“別動。”黑瞎子捏捏解雨臣的腰,“我這兒什麼都沒有,待會兒疼的是你。”
“瞎子我受不了……你他媽——啊……別這樣……”解雨臣聲音裡帶了哭腔,他頭一次這麼刺激。
“我不弄了,別哭。”黑瞎子吐出口裡的東西,拿過水平漱漱口,重新吻住解雨臣的唇,“疼可叫啊。”
“叫你大爺。”解雨臣驚魂未定,狠掐了黑瞎子一把。
“錯了媳婦,要叫也是叫我。”黑瞎子抹了一把黏溼的液體,順著解雨臣腰線滑下去。
(所謂和諧)
吳邪沒空去管那兩個在山洞裡玩兒幽會的人,獨自翻過站滿陶俑的乾涸的河道。沿著當年的路向前走。或許是再也沒什麼可怕的,或許是已經習慣。吳邪竟然想,我就破罐子破摔死在這裡好了,當是和小哥殉情。走過寬闊的墓道,吳邪一眼掃過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徑自前行。
養出一個屍胎,十年還不夠。何況張起靈一路做著記號。不同於當初的英文字母,而是標準的顏體,一個“吳”字。
吳邪不知道張起靈哪裡來的閒情逸致刻書法,但這鐵畫銀鉤的字絕對不是幾分鐘內能完成的。所以小哥這是在告訴他,此處安全,只走就好。
“真貼心。跟開了外掛似的。”吳邪甚至有心思調侃那個還在銅門裡的人。
2二零一五年八月十四日早晨五點吳邪站在青銅門前,摸著懷裡的鬼璽想了又想,還是決定等黑瞎子和解雨臣來了再說。兩人倒是沒讓他多等,五個小時之後,黑瞎子和解雨臣也站在了他身後。
“怎麼不開門?”解雨臣靠在黑瞎子身上,嘴唇有些發白。
“你說,萬一開啟門之後,小哥又失憶了怎麼辦。”吳邪的口吻像極了十年前的他。
“那你就告訴他,你叫吳邪,是他的愛人,應約來接他回家。”黑瞎子笑笑。
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
2040年5月6日是個極好的日子,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困擾北京多年的霧霾總算是消散了個一乾二淨,只要抬頭,就能看見頭頂瓦藍瓦藍的藍天。依舊是紅門灰牆的四合院外,站著一個身著雪青色刺繡立領襯衫,下配一條黑色牛仔褲,拉著拉桿箱的青年。這個青年面容俊秀,一雙眼睛大而黑亮,眼形略狹長,眼梢微微上挑,一看,就是一雙蒙古人的眼睛。
青年拍拍門環,銅環撞擊木門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裡十分清晰。門內很快傳來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不多時,一個揉著眼睛的夥計下了門閂,對著門外的青年打哈欠:“您找哪位?”
“我找解家當家。”青年打了個響指,“小林,醒醒啦。”
“少當家回來了?!”小林眨眨眼,隨即驚喜的一笑:“您怎麼不打個電話回來,我……我去告訴晉爺!”
“哎哎哎,不忙,這才四點,你再去睡會兒。”青年攔住他,“我自己進去就好,總是自己家,還能迷路了不成。”
“也是。那少當家您去吧,我再睡個回籠覺。”小林露出一口白牙,看著青年拉著箱子走進垂花門。
院子裡依然種著那棵石榴樹,已經打了滿樹的花骨朵,樹梢上也有半開的,羞羞怯怯,依然擋不住風姿天成。
樹下有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人,正悠悠的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