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猛地睜開眼睛,和一臉恍然大悟的齊思昊兩兩相望,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是調酒師!”
他們在藍色蹲點一個星期,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一直在他們的視線裡,那就是對於他們的問題一問三不知的調酒師。
“像這種夜店的調酒師都是通宵工作的,所以都會做一歇一,但是他這一週都沒有離開過。”喬初初認真的分析道。
贊同的點了點頭,齊思昊面無表情的說:“看來,晚上還得走一趟。”
今天的的夜店格外熱鬧,明天就是週六,各行業的白領精英在經過了一週的工作壓力之後,急切的需要一個地方來發洩壓抑了很久的情緒,反正明天不用上班,不用出門,不用怕打了瞌睡睜眼就看見老闆發火的臉。
人們無論活的有多光鮮亮麗,總有垃圾想要找個地方去堆積。
那位年輕帥氣的調酒師依舊在那裡認真的表演著花式調酒,贏來一波一波的喝彩,和許多小女生崇拜的眼光,可他卻像什麼都看不見,面無表情、從容淡定,只一心一意的調酒。
情不自禁的跟著動感的舞曲輕輕的扭動著,喬初初湊到齊思昊耳邊一字一句清晰的說:“咱們現在也沒有證據,這裡人多嘴雜不適合開口,等會找個機會把他約出去好了。”
耳邊女人吐氣如蘭,像羽毛一樣來回搔撓著他的耳根,一種難於言語的灼熱感在體內慢慢升騰,他緊繃著自己的臉,儘量表現的波瀾無驚依舊,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等喬初初坐直,他偷偷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有這樣跟一個成年男人說話的嗎!
兩個人的等待一開始是滿懷希翼的,然後慢慢注意力渙散,終於在兩個小時以後喬初初的耐心被消磨殆盡了,“Shit!一個調酒的有什麼好看的!”
這段時間裡他們完全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因為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又喝酒,有專門花痴的,還有大膽點的去要電話號碼,總之不是熱鬧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眼前情況不盡人意,她無奈的撫額,所以說男人長的那麼帥幹嘛。
回頭看齊思昊,他也已經被女人團團圍住。
所以說啊,長那麼帥,耽誤事吧!
氣得不行,她乾脆離開座位去衛生間。
藍色雖說平時魚龍混雜,私底下什麼交易都有,但是衛生一直搞得很好,不想別的夜店,看著來的人不怎麼正經,所以也不在乎整潔度。
喬初初其實非常討厭白熾燈,那種白到刺眼的顏色,讓人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每每在這種燈光下照鏡子,不光是面板的缺點讓人一目瞭然,就連表情的一絲一毫的改變都顯得突出。
隨便走進一個沒人的格間。
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觀察一下四周,毫無異常。
她低頭笑了笑,真是多心,做警察做多了,心裡都有鬼了。
走出洗手間,她看見遠處穩如泰山的齊思昊,對於前赴後繼貼上來的火辣美女看都不看一眼,滿意的笑了,雖然外貌有點麻煩,好歹性格老實。
走了兩步,她又想起剛才洗手間裡莫名的感覺。
立馬轉身回去。
站在遠處看自己剛才的隔間,她終於明白了。
就在旁邊的隔間上方,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隱隱的血跡。
齊思昊背這些聒噪的女人甚至男人吵到不勝其擾,轉頭髮現喬初初不在座位上,心裡明白她大概也是沒有耐心了,小姑娘一個,他失笑的搖搖頭。
正當疑惑她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的時候,自己的手機鈴聲想起,拿起來看了看,是喬初初,不解的接通:“喂,你在哪?”
那頭冷靜而又嚴肅的聲音響起:“洗手間發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