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匕首搖擺著碰撞床板的聲音,便笑容更甚,抬頭看著景杉抓起匕首頂著脖子,那隻手在劇烈地抖動,使脖子處被刺破了一道口子,卻始終不刺穿。千末下面的手一頂,直接抵到景杉□□的私密處,輕輕地撫摸。她見景杉眼睛瞪地更大,抓住她手臂的那隻手力道也更大了,嘴唇張了合,合了又開,沒說出什麼話,千末順勢把舌頭伸入進去。景杉突然把右手上的匕首往旁邊一扔,沒什麼勁,卻在千末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很淺的口子,然後掉落到地上。
千末沒在意,那道口子很淺,幾乎在劃開的同時就癒合了。千末彎腰去撿匕首,把它放回景杉的右手邊。但千末在撿回匕首之後,愣住了,沒把匕首放回去。她看見景杉臉上多了兩行眼淚,是的,不是哭,她的眼睛仍是睜地很大,手還是抓得很緊,甚至沒有抽泣的聲音,只是臉上多了兩行水。
“為什麼流淚?”千末問。
“第一次。我剛才真的是想自殺,但被匕首刺到的時候,第一次沒有狼的叫聲。”景杉說。
“然後呢,為什麼扔掉匕首?”千末問。
“我突然感到恐懼。死寂……靜的什麼也沒有。”景杉說。
千末不明所以,卻覺得憤怒,把匕首刺向景杉,景杉的翅膀和尾巴突然出來。千末的速度卻比她更快,一手抓住了尾巴的尖端,另一隻胳膊抵在景杉的胸骨上,匕首的尖端就抵在景杉的脖子上。千末說:“在我的那個世界,強者有絕對的優勢。你說的沒錯,我曾經用這種方法折磨過別人。不過一般都還沒開始,他們就自殺了。他們不像你,他們有無限的能力可以用來治療傷口。但是,能力對於我們來說,絕對不是用來治療用的。我每次啃的都是屍體。你雖然有趣,但我看不過眼。”
景杉喊道:“千末,記住你說的話。我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
千末手上的匕首慢慢地刺進景杉的脖子,她說:“可惜你犯了禁忌,你不會自殺。”
景杉喊道:“你這麼喜歡那邊的規則,你怎麼不回去!”
千末手上的匕首不再往下刺,景杉見剛才的話似乎有用,繼續說:“你其實不太喜歡那個世界吧。”景杉也不敢多說,她自己有時候也不喜歡她成長的那個世界,戰爭太多。千末應該也一樣,討厭那個世界的什麼東西。
千末拔出匕首扔到一邊下了床,說:“我是個紅血人,這血種是雜種。這些世界真好,全是紅血人。”
景杉聽千末走出房間,收回翅膀和尾巴,剛才的掙扎已經耗費了她剩餘的所有力氣,沒有餘力再逃跑。景杉不想睡,躺在床上聽著外面陣陣的風聲。風很大,把床旁的窗戶都吹開,幾滴雨隨風飄落到景杉身上。很快,外面的雨聲越來越響,景杉聽到的全是雨點砸到屋頂瓦片的聲音和風聲。窗戶被吹開之後,狂風更加肆無忌憚地夾雜著雨滴掃到景杉身上,有時還會帶來幾片樹葉。現在正處晚夏,雨並不冷,景杉卻覺得很冷。
千末去廚房燒熱水,木木地坐在火灶前看著爭先恐後地往上躥,說了一句:“好累。”
千末把燒好的熱水倒進浴桶,兌進冷水。然後去景杉的的房間,才發現窗戶被吹開了,景杉早就被淋得溼透。千末上去關上窗戶,輕搖著景杉,景杉皺著眉,呢喃了一聲:“好冷。”
景杉被千末脫乾淨了放進浴桶,景杉浸在溫水中,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千末坐在一旁說:“我決定放過你了。”
千末見景杉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的肌肉都舒展開來,也不禁一笑說:“你以後跟著我吧。”
景杉怔了一下,微微偏過頭,就聽千末說:“不是為了你的血或者是肉。我在意你。”
景杉睜開眼睛看向那邊,雖然一片漆黑,但聽聲音,她知道千末就在她眼前。“你竟說你在意我麼?